“悅兒,我們真的要下去嗎?”
我走在最前麵,單筱玫圈著我的手不敢離我太遠,美男子曹升悠閑地束著手,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後麵。
下坡路有點陡峭,所以我們往後傾斜身子,一手扶著地上的草地,緩緩往下挪。
經過了昨夜的衝刷,在山林間的泥土還有些濕潤。一路走下去,屁股都被沾濕了。
來到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身體終於能伸直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還往樹幹上抹了幾把才休。回頭看著上方的欄杆,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缺口的正前方。這樣的話,應該偏離不會很大。
“我的腰……”單筱玫雙手捏在腰側,彎著腰一時還直不起來。抬眸便見我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找的是什麼,所以沒有正麵回複她。
站在原地能看到的範圍不大,所以我在這附近走了幾步,然而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難道是我判斷錯誤了?可是剛剛那個標誌太明顯了,還是說這件事發生在很久以前?我捧腮愁眉苦臉。
“小悅兒你想做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嗎?”
我抬頭便看到曹升與單筱玫徐徐走過來,片刻間我變得頹廢起來。原本還以為會有案子發生,原來隻是自己胡思亂想。
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回想起越柏年曾說的一句話:“一個地區出多少個殺人案件,案件的複雜程度的深淺,就代表那裏有多不安全。”我是多想B市動蕩不安,才會每時每刻都想著案件發生?
“沒有什麼了,我們回去吧。”心中點點星光被熄滅,我彎著腰耷拉著耳朵往回走。
這氣氛變得……瞬間風雪飄飄。單筱玫看了一眼曹升,曹升美目一閉無奈地擺了擺手。
“小悅兒你累了嗎?要不要姐姐背你走走?”曹升長臂一伸就把我圈回他的臂彎中,動彈不得。
我鼓腮抬眸埋怨地看著他,沒有拒絕。
又恢複最先的隊伍,曹升背著我穿梭在茂密的樹林間,沿著平坦的山路往直線走,單筱玫則走在他的左側。
一路上,單筱玫像隻歡樂的喜鵲飛來飛去吵鬧得不行,每逢遇到樹木,她與曹升一人走一邊,過後彙聚成一線。
“曹升師兄,聽說你開了一家培訓基地是嗎?”
“曹升師兄,那我改天可以去你那裏觀看一下嗎?”
“曹升師兄,我可以時不時去打擾你一下嗎,就一下下就好了,就當朋友去竄門吧?”
“師兄~那你還會去解剖屍體的嗎?那你還動不動手術啊,那你那裏有屍體供學生解剖的嗎?”
某美男繃緊臉色,已經沉默許久。某女握著雙手,自顧自地幻想中,一邊想一邊說,管他搭不搭話,她似乎不打算給傾聽者半刻鍾鬆懈。
最受苦的莫過於我了吧?曹升似乎忘記背上還背著我,隱忍著內心的煩躁,雙臂緊緊往回收。
哎曹升姐姐,你手裏還圈著你小悅兒的腿呢?即使隱忍也不需要把痛苦施加在我身上吧?
這些都算了,單筱玫那爆炒栗子般的聲音,比鞭炮來得還要猛,劈裏啪啦一頓,我的耳朵實在受不了。
“曹升師兄~你覺得怎麼樣?”
終於一頓爆炒之後,走在前麵的單筱玫一手握著樹幹,一個轉身,V字型地看著我們。
敏銳的我突然捕捉到一絲異樣的景物,不由伸直了身子。
曹升重重歎了一口氣,滿臉委屈加憔悴地說道:“我拒絕!小筱玫,我以後都不想跟你一起出來兜風了。”
曹升那膩膩的聲音聽起來就覺得可憐兮兮,僅僅是聽到聲音令人心疼,再配上他那嬌弱淒美的麵容……隻見單筱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心髒受到了萬點傷害。
單筱玫皺眉悲戚地說道:“曹升師兄,你拒絕我,我一點都不傷心。但是看你這樣,我真的覺得好心疼。是我說得太過分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夠了!這兩個奇葩的“女人”。
恢複活力的我左右動了一下,從曹升背上跳下了地,繃著臉沉著臉色,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大步朝著單筱玫走去。
看我的模樣,仿佛要把靠在樹幹旁的單筱玫猛揍一頓。
“小悅兒?”
要揍她一頓?曹升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去吧,小悅兒!他早就想把那吵鬧不休的女人丟下了。
但,身為仙女般的美男,自然不能任由別人欺負自己的崇拜者。不過,如果是小悅兒的話……有句話說的好,一切都有例外。
突然停在樹幹前,我指著樹幹上麵的痕跡,回過頭來顏笑眉開地說道:“看!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