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辦公室,攔在中間大道的三個熟悉的身影,讓我與李旭天相對一笑。
李旭天臉上綻放出陽光的笑容,他踏著大步走了過去,對著那位“新人”直接來一個橫攬脖頸,“小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在你不在偵查部門這段時間,我特別特別的掛念著你呢!”
範杜良回頭憨憨的笑著,那張越發黝黑的臉上,無形地透出質樸的氣息。
回老家一趟,他沒有長胖,反倒曬得黑黝黝的,身子板更加纖細了。
“切!別聽他胡說。”站在一旁的舒敬生伸手就往李旭天的腦袋一拍,轉而對範杜良說道,“我跟你說啊小良,這個小李子就是念叨著要你回來接手工作而已。”
“我……我哪有這樣的想過?”李旭天一著急,口舌都分不清了。聲音又唯唯諾諾的,更像是在辯解。
“還說沒有,那天是誰在歎秋風歎落葉的啊?那個時候你的嘴裏還在說什麼……小良啊你快回來啊~快點回來做工作吧~”
舒敬生聲情並茂地說著,雙手合十仰著腦袋,模仿李旭天祈禱的動作,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誇張兩字。
“敬生你……”李旭天憋紅了臉,抬起手就去打那個抹黑自身的人。
舒敬生立即反應過來,繞著範杜良轉,與李旭天維持一定的距離。他的表情不但沒有因李旭天的惱怒而有所收斂,相反地他是越做越過了。
垂眼角,翻白眼,撇嘴唇,雙手合十高高在上,雙腳走路還一歪一扭的。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他都能做出來。這兩個人也是……
“可以了,別過了!”越柏年淡淡地看了他們幾眼,轉而視線仍舊落在手中的檔案本上。他那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樣,微微浮動著。專注而嚴肅。
“頭~”舒敬生立即會意地收起打鬧的心態,走到越柏年一側,束著手像是長官一般,嚴肅地看著我們。
李旭天跟範杜良倒是聊起家常來,問的都是些家人的情況。範杜良一直含糊的說著“還好”兩字,敷衍過去。
嬉戲玩鬧結束,開始進入正傳。
會議就在越柏年的個人辦公室內。五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的小桌子旁的沙發上,手中捧著筆記本與筆,隨時記錄有效信息。
作為首領,越柏年淡淡地說了開場白,“既然齊了,我們便簡單的來一場會議。有小良加入,相信這單案子能早日告破。關於案件的起始曆程與結果,都在舒敬生手上那本記錄本上。
這單案子,作案人的動機有很大原因是出於無知,並非有意要取死者的性命。這一點是我們可以判斷的。
其二,整件案情從發生到發現,這裏麵曆程了四個小時。從時間案情上推測,在這段時間內,犯罪嫌疑人是有足夠的時間從酒店離開並且再一次回到酒店裏,偽造不在場證據,以及破壞現場證據。
綜合犯罪嫌疑人的心理,行為做法,再結合醉美酒吧裏所獲得的相關信息,這個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十六至十八歲間未成年人。
但如此有邏輯有條理的破壞現場證據的,絕非是一個未成年的青少年所能做的出來。這個人應該與犯罪嫌疑人認識,並且有一定社會閱曆。
不同的酒店,它們的供應設備也不盡相同。這個共犯應是該酒店的供應鏈,在這段時間內,他再次回到案發現場,處理了主犯在場的證據,並給我們警方設下了圈套。
從他偽裝警察,並入侵酒店錄像係統這方麵來看,他更傾向於偽裝,並對計算機操作十分熟悉。”
辦公室裏,其餘四個人都在動筆記錄著。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噠一聲,又一本記錄本隨即被扔到桌麵。
我們紛紛地往記錄本望去。
越柏年對裏麵的內容進行簡單陳述道:“這裏麵從死者的手機號碼中提取出來的通訊記錄。在死者生前撥出的最後一個電話是在6號早上7時13分,這個日期正是死者死亡當天。
翻看先前的記錄,在5號至6號之間,一共有32通電話,其中有23通都是同一個號碼,而剩餘的9通電話中,有3通是死者丈夫蘇平打來了,還有四通是店家妻子周娜的。
除此之外,幾乎在前麵每一天中能看到這個號碼重複出現。所以,針對這個號碼,我們需要進行深一步排查。
電話號碼這方麵,小良跟悅兒負責。
至於周娜,敬生你就與小李去探探情況。”
“是!”各自領命動身出發。
我抱著記錄本出來,卻怎麼想不明白。
平時我都是跟小李組隊的,今日這個越柏年怎麼突然就讓我跟小良一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