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指望他做什麼?隻得無奈的扶額。
“你們過來!”
越柏年早就轉身觀察牆壁去了, 我和北俊易收起了這點小心思,順著越柏年的指示,我們一齊往牆壁看去。
在牆壁右上方的地方可以發現一個小得連尾指都伸不進去的小孔。
我跟北俊易好奇地一同往孔的方向探頭過去。還沒觸碰上,兩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們會意一笑,北俊易很紳士地退後,做了一個讓女士優先的動作。既然這樣,我就不矯情地接受了。
我往小孔裏探進了目光,透過小孔,可以知道裏麵肯定還有空餘的地方。隻是裏麵黯淡無光,能憑肉眼看到的著實不多。
知道這個信息也給我們定了一個明確的方向,裏麵肯定有些通往頂層的路,這是毫無疑問的。隻是為什麼要建築這麼一堵牆,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裏多少也有十幾年的曆史,還能找到昔日建造這堵牆的人嗎?
我衝著北俊易微微一笑,轉而讓步把位置留給他。
剛轉過身去,就看見越柏年背靠在另一麵的牆壁上,右腿搭在左腿上,抱胸抬手,雙指在鼻子前方摩挲著,垂眸沉思起來。
我裝模作樣地學著越柏年那個思考動作,腦海中的邏輯分子也跟著高速旋轉起來。
從這小孔可以得到一個信息,這堵牆很脆。從材質上看,應該是泥沙與水泥攪拌建築而成的混合體。如果在小孔處施加力度,極有可能可以使之破碎。
隻是這個小孔是怎麼來的?想著我的注意力回到這牆上的小孔之中。
“小易,你有什麼發現?”口中說著,我下意識往北俊易的頭部湊去。此時北俊易還沒有撤退的跡象,我突然的迫近,令他不由地往旁往後躲避一下。
咚!北俊易直接地與牆壁來一個親密接觸,撞得他有這麼瞬間的呆愣。
聽到他呻 吟了一聲,我立刻警惕地收回了頭,身子同時往後站。
還沒有下一步動作,連接上一步輕微的碰撞,牆壁隨之唰唰作響,沙石紛紛落下,瞬間距離這堵牆半米處都是塵土飛揚的景象。
正想跟他說聲抱歉的,這個場景讓我立即用手捂住口鼻,瞪大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越柏年抬眸靜靜地看著被塵土漫過的我們,那一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沙石不久就沉降下來。看著那顆淹沒在塵土中的土腦袋,問候的聲音到了嘴邊,已經主動被我換成了笑聲。
“啊~這牆壁!”北俊易定著腦袋機械性地往外挪出了幾步,奮力把頭發上的泥沙拍了拍,盡是沙子脫落。那個場景,簡直就是……以我的話來說,慘不忍睹。
越柏年朝我投來不滿的眼色,我捂著嘴巴,還有笑聲從手縫中溢出來。
事件告一段落。雖然這牆壁脆弱,但單憑著我們赤手空拳,破牆而入是不可能的。
看著傍在牆壁旁的越柏年,以及蹲在地上懊惱地撓頭的北俊易,我突然站起來興奮地說道:“啊!我們可以先到下麵看看。根據我們Z國建房的習慣,上下房屋構型安排都是一致性的。雖然我們暫時不能通過這牆,但是我們可以通過下麵來推導上方的情況。”
越柏年站直身子,以高姿態與我們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破壞這堵牆。不過悅兒說的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這兩步工作,我們來分工合作一下,誰回派出所裏借錘子,誰跟我到下麵去查看情況?”
越柏年聲音一落,我和北俊易麵麵相覷。
要我去借錘子?我才不!到下麵的方法可是我提議出來的,要去也是我去啊。可是我不能這麼說的啊,要是說我欺負小易怎麼辦?
我瞪大眸子一閃一閃地看著北俊易,恨不得來一個眼眉傳情,然後讓他主動讓步。
“我回派出所借錘子吧,反正我頭上的沙石也要回去清理一下。悅兒就麻煩你跟頭到下麵察看情況了。”北俊易微笑地跟我們告別,走下樓梯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撓了撓頭發。
這小易怎麼這麼懂我的意呢?我笑意盈盈地揮手向他告別,還不忘叮囑他幾句。
越柏年站在樓梯口處,看著消失在樓梯轉角的北俊易,轉而冷眸掃過我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這麼快就學會了如何用眼神交流?看你們這樣,組員間的融合,看來我過分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