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傲嬌的男人(1 / 2)

車子開雨幕之中穿梭而過,地上的積水隨著快速轉動的輪子滾動了一周,濺起了一道水障。雨水拍打著車窗,我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身上早已脫下了那套戲服,換回了原來的裝扮。

望著外麵漆黑的一片,氣氛壓抑著悶悶的,隻有在黑暗中撕開一道裂縫,才能讓這沉悶的一切恢複生機。

“悅兒姐,你確定要讓他……”全蛋一臉憂鬱地看著我,轉而又望著前麵。他情緒起伏不定,隻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身為黑道的人總會以殺人滅口為他們行事的基本。

我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關於我不讓全蛋槍殺周行,實則是因為周行有悔改的心,他的後半生也會被這件事牽絆,就讓他的悔過來懲罰他吧。

其次還有一點,就像周行說的,那種勾當雖然不合法,但這是那些女郎唯一的出路。他們隻是犯了法而已,罪不至死。隻是那些人犯了法就應受到懲罰!

回到女郎區,已經是淩晨三點後。我本想讓全蛋上石花笙的住所裏衝洗一下,留下來小憩一會兒。但全蛋沒等我開口就先離開了這裏。

這一夜過得十分的漫長,我洗過了身子躺在床上,滿屋子充盈著一陣陣黴氣。這裏常年沒人居住,落灰那是自然,又加上三月份潮濕,四月初牆角已經長起了黴菌。

回想起今夜發生的一切,周行報出了七個人,給我的複仇計劃對象劃上了連接符。有了對象,剩下的一切都好辦了。人物名單都在全蛋的手上,應該在他離開之前,拿記錄本看看才對。

這夜睡得很不安,輾轉難眠就算了,還夢回了十幾年前。夢到自己拉著母親的衣服,像是尾巴一樣跟在母親身後,與我們一同往前走的還有一些年輕的女郎。

所有人腳步都停了下來,我好奇地從母親身後探出了腦袋。燈光罩在我們的頭頂,印象深刻的是那些警員身上的衣服。他們凶巴巴地說著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隻是那些女郎都低下了頭,眼角閃著一顆晶瑩。

嘀嘀嘀~時間還沒到九點,手機就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睡眠。昨夜四點才躺下床,休息不到五個小時,雙眼腫痛得睜開都是一個難題。

我眯著眼睛摸到了手機,直接按了免提鍵。

“季悅兒,給你十分鍾立即出門到女郎區門口!”對方直接了當地說了一句,然後掛掉。

what!我瞬間被他刺激清醒了過來,這個越柏年,除了出了案件還能有什麼事這麼著急的要找我?我簡單地洗了一把臉,快速把洗漱工作完畢,換裝然後出門。

剛到女郎區街道旁,一輛黑色的奔馳從天而降一般,從我身後飛駛過繼而落在前方不遠處。看著那輛熟悉的車輛,不用車主出來我也知道他是誰。

我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順手把安全帶係好。不等對方出聲, 我已經跳過了谘詢什麼事情的步驟,“哪裏出了案子?”

越柏年一邊看著車後鏡,正倒轉著車的方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城西郊區XX鎮,今早報的案件。死者是我們的同行……”

嗯?他說什麼?昨夜我“拷問”了一名警察,今日便死了一名警察?兩者不會有關係吧?我的腦海裏快速旋轉起來,全送我回到這裏之後,轉而便離開了,他不會是去……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迫於求證,一句不經大腦的話就直接問出了聲。

“你不是現場法醫嗎?法醫都沒到場,還有誰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越柏年回了我一記白眼。

這話到底有多愚鈍,我這才發現。好咯,我歎了一口氣重重地靠上了椅背上。如果真的是全蛋做的,我又該怎麼辦?不知道不知道……

車子上了高速往目的地開去,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案發現場。走進這一片這破損不堪的樓層,我重回了昨夜的地方。

依舊是昨夜的那個地點,一些警察正在屋簷下觀察著什麼。周圍圍了一圈的勞苦大眾,他們私下議論紛紛。還有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婦女正哭天喊地,身旁一位女警正安慰著她。

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全蛋這個急躁的家夥果真是憋不住,折回來槍殺了周行。可是有疑問的一點是,全蛋為了躲避追蹤,原本兩個小時不到的路程在他那裏,偏偏用了四個小時。來回就要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裏,難道周行一直趴在地上,等著全蛋來把他槍殺嗎?這怎麼有可能?

我和越柏年走進了警戒線中,偵查小組的人隻有我們兩個,其他三人居然沒有出此現,真是一個奇跡。正在考察的警員,身上穿的衣服與我們大不相同,我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鎮級,而我們是市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