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見狀,連忙上前對幾個人作揖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對不住各位,顧小姐也許在這裏生活習慣了,生性狂野,已經不適合京城了,不願意回去。既然顧小姐不願意回去,那也就算了,還請各位多多包涵,若是各位不好回去交差,我寫封信交給你們帶給顧老爺和夫人看過就行了,想必他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說罷,顧長風讓人取出筆墨,唰唰唰寫完一封書信交給其中一個人,然後說了幾句好話,打發他們離開。這些人看到實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再強行動手的話,這個小丫頭的功力竟然十分深厚,他們難以製服。所以,就在罵罵咧咧中轉身離開,走出村子騎著馬匹遠遠地離去。
顧長風看著那些人離開之後,便把顧傾城叫著說:“顧小姐,你跟我來。”
顧傾城不知道顧長風長老意欲何為,便跟在顧長風的後麵。顧長風帶著顧傾城來到了村裏的顧氏家族的祠堂之中,顧傾城不知道要幹什麼,因為祠堂隻有每年清明的時候自己才進去過,平常基本上都不會進去半步的。
顧長風領著顧傾城進入到祠堂之中,就在顧傾城不知道要幹什麼的時候。顧長風對自己說道:“顧小姐,請你對著列祖列宗跪下來。”
顧傾城不知道顧長風長老要做什麼,猶豫了片刻。
正在猶豫之際,顧長風長老竟然大聲嗬斥:“快點給我跪下。”
顧傾城被一向溫和的顧長風長老突然間的大發雷霆嚇到了,連忙在祠堂之中跪了下來。
跪下來之後,顧長風長老開始詢問道:“說吧,你的功夫是哪裏學來的?”
顧傾城聽到顧長風這樣詢問自己,猜想可能顧長風長老已經看出來自己的功夫是魔族的功夫。
可是顧傾城不想連累陸凡,於是撒謊說道:“我這是在京城的時候跟著父親學過幾個招式,那個時候我在家裏麵閑著沒事,我就想讓我父親教我一點功夫,權當強身健體了。但是,也就學了那麼一點招式而已,而且長期以來一直也沒練過,就剛才情急之下才試了幾招。”
“胡說,滿口胡說八道。”顧長風再次大聲說道,顧傾城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小丫頭竟然學會了撒謊,不要把我當老糊塗,我心裏麵什麼都清楚的很,還沒等到你這個小丫頭把我騙住的地步。你難道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那是魔教的功夫,哪可能是我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武功。你快快給我如實招來。”
顧傾城看著顧長風嚴厲的看著自己,心中似乎有一頭小鹿撲通亂跳,但還是一口咬定說是和父親學的功夫,打死也不承認是魔教的功夫,更不敢透露半句關於陸凡的事情。
顧傾城噘著嘴說:“我就是學的我父親的功夫,不是什麼魔族的什麼功夫,再說了,就算我想學習修煉魔族的功夫,我也根本不認識什麼魔族的人啊,我在京城的時候每天都有家裏人跟著,而且我來到這裏,這荒山野嶺的破地方,除了這村子裏麵的人,我更不可能認識其他人了,更別說認識什麼魔族的人了,我根本沒有學習魔族的功夫。長老,你就是老花眼了,我這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魔族功夫,我的就是跟我父親學來的,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顧長風長老看著顧傾城如此冥頑不化,怎麼也不承認魔族功夫的事情,說道:“你休得繼續胡攪蠻纏,胡說八道了,我怎麼可能會看花眼,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那就是魔族的功夫。”
顧長風這個時候似乎感覺也無可奈何,心想著這些年來,顧傾城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並沒有離開過村子半步,她是從哪裏學到的魔教的功夫呢。
這讓顧長風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顧傾城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脾氣改變了好多,變得十分狂野,野性難馴,恐怕很難從她的口中掏出實話來。
於是,顧長風心生一計,覺得如果顧傾城真的是在這個村子的周圍遇到了什麼魔族的人,那肯定那個魔族的人還在附近。顧長風想著魔族的人看上去和顧傾城的關係還不錯,使得顧傾城怎麼也不肯說出那個魔族人的下落。既然硬攻不行,隻能智取。
顧長風說道:“今晚罰你不許吃飯,不許睡覺,就在列祖列宗的靈位之前跪著,啥時候肯說實話了,什麼時候再解決這件事。”
說罷,顧長風離開祠堂,留下顧傾城一個人跪在祠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