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山上麵的震蕩並沒有延伸到山下,有著陣法的保護,秦棠和徐福的戰鬥餘波還不足以能夠衝破這道結界。但是他們戰鬥的地方卻早已經破碎不堪,所有的東西都被兩人的戰鬥波及,空曠的隻剩下了他們腳下那破裂的土地。
“在陛下的安寢之地動武實屬大不敬,但是奈何公子一直執迷不悟,老夫幸得陛下信任,今日就替陛下告訴公子,何為秦人。”
徐福雙手持劍,劍體流光似皓月之輝,狂風四起,向秦棠包圍而來,那冰冷的劍意像是無數的針紮在秦棠的身上。光芒凝聚,草薙劍的劍尖上似有大蛇舞動著,嘶吼著。
“秦人?你也配?”
站在罡風的中心,秦棠靈力成甲,手握著方天畫戟保持自己最好的戰鬥姿態。
“咳咳咳……”
一觸即發之際,幾聲咳簌響起,這像是瀕死之人壓在胸腔無力咳出的感覺,卻讓秦棠和徐福心中大驚,而王賁也在一瞬間來到了秦棠的身邊保護起他。
未見其人,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卻死死的壓製住了徐福和秦棠,如同決堤的洪水把這飄零的葦葉淹沒。徐福聚起的威勢散盡,此刻的他就連拿著草薙劍的力氣都所剩無幾。秦棠的靈力被壓製到了最低,這並不是簡單的讓秦棠無法使用靈力,而是把他的靈力不斷的削弱,若是再進一步,秦棠很可能會變成一個失去靈力的普通人。
不僅僅隻是他們,就連躲在暗處的董淑同樣的被壓製,而他身邊的戰靈亞多直接消失。
老者從山下走上來,佝僂的身體靠著手中的木杖勉強支撐,瘦骨嶙峋的他難以撐起身上破舊的麻衣,如同老樹皮的臉一點光彩都沒有,也許這樣一個尋常的老人,也隻有他那雙看透世事的眼睛才會讓人覺得他不會平常。
“可憐我的徒兒,為何要與這種人沾上因果。”
老者走到可人身旁,他走得很慢,步履蹣跚,幹枯的手直接穿透王賁巨劍形成的結界,把可人拉了起來,在同時幫助可人療起了傷,所以在老者把可人拉起來的時候,可人便醒了。
“老師?您回來了?”
可人睜開眼睛便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老者,愣了幾秒之後興奮的抓住了老者的胳膊,眼中的驚喜掩蓋了那層水霧。
“傻丫頭。”
老者笑了起來,那幹瘦的臉像是綻放的菊花,寵溺和疼愛在溝壑裏一道道的刻寫。
“老師,這個衛君悅是我的朋友。”
可人想扶起衛君悅卻無法破開結界,便是看向他的老師。
“難得你有了朋友,這樣也好,免得在這裏孤獨。”
老者拿起巨劍扔給了現在秦棠邊上的王賁,順帶著救醒了昏迷的衛君悅。
“謝謝老人家。”
衛君悅對著老者深深施了一禮,老者擺手示做無需如此。
“老師,這個叫徐福的人要進始皇帝墓,好在秦棠攔下了他。”
可人想起昏迷前的情形,轉眼便看到了對峙而立的秦棠和徐福。
“無妨,也是為師沒有算到,天命摒棄之人會來到了這裏。”
老者看著秦棠,眉頭深皺。而後便是看向了徐福。
“你有什麼樣的野心我不管,但是驪山發生的事情,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