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很苦惱的站在門前,不停的擦拭著立在地上的長槍。十三天了,絲毫沒有秦棠的下落,和鷹府的沈蝶聯合起來尋找依舊是沒有找到。又是深深的歎息,轉過身來看著勾魂使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勾魂使者已經睡著了,丹丘生給他換了骨,是楊澤買回來的大批源獸,剔取了其中最合適的骨頭換在了勾魂使者的身上,吃過丹藥之後便是陷入了沉睡,他需要自己的身體與這獸骨更好的契合。
“十三天了,公子毫無消息,到底去了哪裏,還是遭遇什麼不測。”
楊玄握著長槍的手指節泛白,因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更加明顯。冬日裏的風並沒有讓他感覺到絲毫的寒冷,他此刻已經不會關注其他的事情了,想的隻有秦棠的蹤跡。
“徒兒毋須擔心,依為師之見秦公子也不過是去了其他的地方而已。為師行醫這麼多年,遇到的人多不勝數,還沒有幾個人的天賦能夠和秦公子相比的,他的背後肯定是有著雄厚的實力,如此天驕他背後的人是不會讓他輕易受害的。”
丹丘生撫了撫自己的山羊胡,見楊玄如此神情表現,出聲勸說。
“師父說的話玄能夠明白,隻不過公子是遇到了那麼強大的人之後才失蹤的,這如何讓人放心的下。還有厲天憫,當是送來勾魂使者之後怎的又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呢。”
勾魂使者已經把當是的事情和楊玄簡單的說了幾句,但是之後對於厲天憫的離開他們都沒有太過留意。
“你擔心又有什麼用呢?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便已經算是盡力了,若你有能力把龍騰大陸翻過來,那時候還沒有找到秦公子才應該是你該擔心,現在的你還是靜下心學習醫術吧。吉人自有天相,是苦難造就了人們,不是人們造就了苦難,事態的發展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改變的,想得太多也是無用,何必庸人自擾之。”
楊玄坐了下來,有些頹廢,他從來沒有放棄希望,隻不過是自己沒有更多的能力來為尋找秦棠作出什麼貢獻。
鐵牛是最後知道秦棠失蹤的人,平常的時候他都會留在房間裏照顧老夫人,哪怕是現在的老夫人那些暗疾舊傷已經是好的差不多了,若是能夠祛除她體內的奇毒,老夫人便是真正的痊愈了。
丹丘生曾經過來看過老夫人,卻對於她所受之毒毫無辦法,楊玄也是幫她尋找過天元城最好的丹師,卻也是同樣的束手無策,這種毒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除了秦棠說過能幫她解決之外再無其他人有辦法。
現在秦棠失蹤,鐵牛也是異常心急,他想的並不多,最主要的還是要依靠秦棠來給他母親解毒,其次便是擔心秦棠的閃失,隻不過他覺得像秦棠這麼強大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雖然說平常的時候並沒有跟在秦棠身邊,但是他的心裏還是很感激秦棠當初的施以援手,就算是那時候秦棠那般對待自己。
鐵牛在知道秦棠失蹤之後便告訴了他的母親,隻不過老夫人在聽完之後並沒有說話,隻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後轉移了話題。
這些年來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足夠寫一本巨著,她已經沒有多少心思再摻合到一些事情之中了,哪怕秦棠對她有著天大的恩情。
老夫人會選擇使用其他的方式來感謝秦棠,那也隻是秦棠在幫自己祛除奇毒之後,她本來就已經看透生死,能不能治好已經不太在乎,隻不過是不願意看到鐵牛傷心罷了。
從炎度來到冥度,多少次經曆生死,多少次世態炎涼,多少次人情冷暖,這一輩子之中也算是承受過最好的,經曆過最壞的,從當初的嬌美少婦到現在的病殘老嫗,她看透的已經太多了。
鐵牛多次提及秦棠,多次提及對於修煉的渴望,老夫人置之不理。不管怎麼說,鐵牛都是常家人,若是修煉,總有一日都會激發常家血脈。當初的時候她親手廢了鐵牛的,讓他不能夠再修煉,便是不希望鐵牛再和常家有什麼聯係,那個無情的家族,那個表麵仁慈暗裏肮髒的護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