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知之甚少,攀不上你說的有高超醫術那人,也沒有資格觀摩那至聖醫書《傷寒雜病論》,我看這交流就不必了。”
丹丘生是油鹽不進,哪怕勾魂使者拿出至聖醫書也沒有什麼作用。雖然說自己很想要研究一番此書,與自己掌握的《千金要方》可能會產生互補,取長補短對於兩者都有好處。
若不是老師的《冥新百草》被自己丟失,自己也不會如此境地,一輩子窩在這裏與那些貧民周旋。
其實他還是很不喜歡老師藥王的處世理論,他還是有一顆想要掌權為貴的心,隻不過最重要的《冥新百草》被自己遺失,隻留下了他手裏的《千金要方》,但是《千金要方》對於修煉一點用處都沒有,裏麵記載的盡是些治病救人的方法藥方。
“你以為這是在相親嗎?我的耐性已經被耗盡了。姬旦是怎麼做到的,因為弱嗎?”
從進到房間就一直閉著眼的秦棠睜開了眼睛,精光四射。說話的語氣帶著不耐煩。
勾魂使者見此直到要壞了,他太了解秦棠的性格了,剛開始那樣子好說話自己還以為秦棠得了什麼病,現在看來這才是秦棠原來的樣子。但是也是暗中注意著秦棠,他對於生命可是沒有什麼敬畏之心的,比自己還嚴重的多,他怕秦棠又是一言不合動手了。
“公子……”
追隨秦棠最久的楊玄知道秦棠這是真的不耐煩了,一直以來公子是最不會隱藏自己感情的人,他要是高興就是高興,玩笑嬉鬧都可以,要是生氣就是生氣,想殺人就殺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
“丹丘生,最後一次機會,你同意便好,不同意的話,你也能夠知道是什麼後果。”
秦棠隻是看著丹丘生,對於楊玄理都沒理,靈力化形為長刀,貼在丹丘生的肩膀上,靈力獨有的氣息壓製著丹丘生,那直刺靈魂的寒氣令丹丘生不受控製的顫栗了一下。
他是真的要殺自己。丹丘生雖不是武者,但是行醫這麼些年來也是見過數不勝數的武者,他們身上的殺氣雖然逼人,卻不及眼前秦棠的十分之一二。
“其實這件事還是好商量的,我們談談。你叫楊玄是吧,你為什麼要學醫呢,在這個世界,學醫可不是件很好的事情。”
丹丘生嘴角抽了抽,還是笑了出來,隻不過笑起來很不好看,臉上的皺紋也是更深了一些。
“玄曾經遇到一家人家,家境貧困,食不果腹,看看有個算得上房子的木箱爭風擋雨,家中老母久病無醫,病入膏肓卻是無錢求藥請醫。玄實屬不忍,那時候便下定決心想要學醫,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一份力幫助世人。”
楊玄說的是鐵牛的事情,那時候在自己無力解決這種事的時候便下定決心學醫,但是一直未曾說過,若不是秦棠問起來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敢和秦棠說這件事情。
“好,這樣的環境下你還能有這份心實屬不易,難得可貴,難得可貴啊。”
丹丘生撫掌大笑,若是自己的老師遇到的話想來會很高興的收其為徒吧。他雖然不認同老師藥王的處世觀念,但是對於老師很是很敬重的。
秦棠收起了靈力,喝完杯中的酒之後說道:“早這樣不就行了,浪費了我們大家的時間,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你綁來,還學什麼禮賢下士這種事情。”
丹丘生隻覺得心頭一鬆,深深出了口氣,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變得輕鬆了起來,連忙猛喝幾口茶水壓驚,借由這時間調整自己,不知不覺的自己後背已經滿是冷汗。
“好,能商量便好,來,我們先喝一杯。”
勾魂使者舉起了酒杯,在桌子上碰了碰,楊玄也是拿起了酒杯看著丹丘生,後者不情願但是也沒辦法的拿起了酒杯,這個時候的秦棠很給麵子,四人一同喝下了杯中酒。
這一點來說秦棠還是偏向於重視感情,不管是誰隻要是自己看的順眼都不會讓他難堪,也許是帝王心術,又或者是憑心做事,沒有什麼架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得差不多了,也就開始正經的談事情了。丹丘生還是很舒服的,自己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
“那麼,丹醫師,對於楊玄這件事您作何打算?”勾魂使者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