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晌午,趙振宇還沒有出來,今天可有著一單大的生意等著他拿主意,在商會的掌櫃見老爺還沒有來,自是親自來到了趙振宇的院宅,讓趙振宇的婢女進去叫醒他。
這婢女也是認識掌櫃,也沒有多說,來到房間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動靜,連續敲了幾次依舊沒有反映,婢女心中已有大事不好的感覺,平常的時候敲門就會有反應,不是嗬斥就是謾罵,今天怎麼這般安靜。
進得門來往裏走,終是看到了趙振宇屍首分離的慘象,驚恐之下的婢女高聲喊叫,聲音尖銳刺耳,穿透力極強,聽到這聲喊叫的家奴護衛連忙向這裏走來,推開門先是看到站在那裏全身發抖的婢女,又是看到了躺在床上早已經死透了的趙振宇和兩個美姬。
“快去請主母。”其中有護衛喊道,自是有人前去請主母來,剩下的人保護著現場。
不到片刻主母帶著侍女匆匆趕來,進來之後忙是走到窗前,這個時候的血跡早已經幹涸,主母坐在床沿掩麵痛苦,並遮住了眼角稍縱即逝的笑意。
她本是商賈之女,本名張雛兒,趙振宇垂涎於她,幾次求親無果之後開始對他們打壓,父母親皆是被逼死,自己也被他強行娶來做了正房,這幾年來自己一直尋求機會殺他報仇,現在仇人雖死,但是家業尚存,況且他還有許多親人骨肉,想來接管之後逐一殺死。
該表演的也表演完了,該有的姿態也有了,主母讓這些人都退下去之後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現在細打量起來,這主母生的確實好看,風韻猶存,眉眼帶笑,說不盡的萬種風情,但是我又不是太會寫,所以你們就自己想象,我是很隨和的,你心中她該是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趙振宇身上的信封,拿過來打量一番沒發現什麼不同,遂是打了開來,裏麵是一張血紅色底色的邀請函,上有著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一行小字,下方署名地府。
張雛兒反複看著邀請函,也別無其他之處,皺眉凝想,這無非是殺人留名,雁過留聲之舉,隻是這地府又是什麼?一個組織還是一個人?想不透便不再想,心中記得這件事以後好生留意便好。
站起身來調整好情緒,走出房門著手安排趙振宇後事。
這種事情各處都有發生,或是一家之主,或是哪裏管事,或是極惡之人,不管死的是何人,現場都會有一張地府的邀請函,這種事就算是立即封鎖消息也是會有人傳出來,沒有不透風的牆,不過一下午的時間,關於邀請函這件事便在坊間流傳。
“聽說了嗎,那源獸商會的趙老爺趙振宇昨晚上被殺了。”
“嘿,真是大快人心啊。”
“還聽說在現場留下了那什麼地府邀請函,我聽隔壁的二狗子說,那邀請函是索命羅刹變化的,哪裏有哪裏就要死人。”
“對對對,那東城的李家管事,也是被人殺了,聽說都變成幹屍了,那血都被邀請函吸收了,不然那邀請函怎麼是紅色的。”
“還有,聽說薛大俠也被殺了,也是變成了幹屍。你說薛大俠這麼好的人也是平白無故的遇害,老天無眼啊。”
“你們說這個地府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一夜之間殺這麼多人。”
“要我看那地府準時一群惡徒,做些殺人奪財的勾當。”
“以前也沒聽說過,像是突然蹦出來的……”
……
不管外界傳言如何,是真是假,是恐慌還是高興,是關注不斷還是事不關己,這一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陳堯已經快要氣瘋了。
喝罵聲,茶碗摔碎的聲音,拍桌子的聲音等等不絕於耳,大廳之中陳堯雙目怒瞪,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廢物,一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何用,這是第二天了,你們什麼也沒有查出來,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底下跪著五人,這都是陳家護衛隊長,自從前天府中有大批人無緣無故消失,陳堯便是下令徹查此事,這失蹤的人裏更是有幾人是歸荒級武者,此乃陳堯親衛,得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