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以往的安娜並不會如此,早就憑借著靈活的身法躲開,隻是這幾個月來的安逸幾乎是讓她喪失了對於危險的警覺,更何況她現在基本上成了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如此疾行的人馬近在眼前,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那帶頭的中年人眼見如此,似乎並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手中馬鞭一揮打在馬身上,想要直接踏過去,若是真的如此,安娜必定香消玉殞。
眼見馬蹄就要踏在安娜身上,憑空出現的一隻手直接抓住了馬蹄,稍一用力連人帶馬的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安娜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接受命運般的閉上了眼睛,等了片刻感覺自己還是完好的站在那裏,遂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站在自己麵前的秦棠,也許是因為劫後餘生,安娜竟然控製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其他人看到隊長王其竟然飛了出去,連忙停下將秦棠和安娜圍了起來,另有人前去查看王其,見他隻是受了傷,慌忙扶了起來走了過來。
路邊其他看熱鬧的人見此,和旁邊的人小聲的交流著。
“那個年輕人可真厲害,一直手就把這麼雄壯的馬扔了出去。”
“厲害又怎麼樣,你也不看看騎在馬上的人是誰,那可是鷹府的隊長,你看著,這小子肯定活不過今晚。”
“是啊,可惜了,得罪了鷹府,他們算是完了。鷹府一貫的霸道慣了,特別是這個王其,可是鷹府最暴戾的走狗,見誰咬誰。”
“你小聲點,要是被他聽到,你全家就毀了。”
“這小子竟然把王其扔了出去,大快人心啊。”又有人摻和進來。
“一看這小子就是那個小家族的少爺,來這裏玩來的,可能是紈絝久了,不知道鷹府的可怕。”
“不過能夠連人帶馬的扔出去,這小子也得是個入玄級別的吧,可惜了好苗子。”
……
秦棠沒有心思聽旁人怎麼說,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這些人,心中起了殺機,他從來不喜歡去惹別人,但是如果有人敢冒犯他,他便連別人後悔的機會都不給。
原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楊澤也是反映了過來,跳下了獸車護在秦棠一側,而鐵牛也是跟了過來,高大的身形造成了一片陰影。
王其雖然暴戾,但是他也長著腦子,能夠在麵對入玄級別的自己的時候還能夠把自己扔出去,心中難免有所有所忌憚,收起自己的殺心,看著秦棠。
“敢問閣下是何人,我們可有仇怨?”習慣性的遺忘了差點殺死安娜的事情,不過也難怪,身為鷹府的一個隊長,是絲毫不在乎這種人的死活的。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不過你剛才差點殺了我的人。”秦棠看著王其,不帶一絲的感情。
“狂妄,此等賤民殺了也就殺了。我乃是鷹府府衛隊長,給你一個機會磕頭道歉,再拿出一百靈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然的話,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王其打量著這幾人,見穿著也隻是樸素,隻有秦棠身上的衣料還算是看得上眼,再看他們的座駕,也隻不過偏遠城區最低等的那種,心中已經對他們有所了解,這樣的人殺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自己上麵有鷹府,就算是他們的背後勢力麵對這樣的存在也不敢有所不滿。
“嗬,你給我磕頭道歉,再給我一千靈幣,我便饒了你的大不敬。”秦棠不願意多做糾纏,下了最後通牒。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天元城的規矩,今天我便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天元城的規矩,什麼是鷹府的規矩。”王其大怒,此刻的殺心更盛,收起了最後的試探:“所有人聽令,這群人是蕭府叛逆,給我拿下,有反抗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