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放!”
站在高聳的城牆上的將軍發出一聲號令,漫天的羽箭一齊對準下方城門中道上的素衣女子,沒有絲毫猶豫地,齊刷刷地向著女子飛射而去。
此情此景,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必死無疑的死局。
隻是在羽箭靠近女子周身一米內時,卻不可思議地靜止了。神奇的不止如此,就連為了鼓舞士氣發出的陣陣號角,也不約而同地停下,整片天地,似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一陣波紋搖蕩,身穿火紅色古裙的女子飛身而來,隨著雙手間手勢變換,天地間驟然燃起了滔天的火焰,妖異動人。
在這漫天火焰裏,不少意識仍不清楚的士兵都開始發出淒厲的慘叫,身處火焰正中央的素衣女子卻安然無恙,反倒是束縛著她的繩索應聲燒斷,周邊用鐵銅鑄成的羽箭也化作飛灰,消散於渾濁的天地之間。
火紅色衣裙的女子降落而下,看著素衣女子,眼中露出欣喜:“姐姐!”
素衣女子遲疑著,絲絲茫然開始在眼裏顯露。
“過!”
隨著導演的號令,一路緊隨的工作人員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吊在威亞上的江阮降落下來,稍作歇息。
“辛苦了。”笑著和工作人員道謝,一蹦一跳地來到一身素衣的竇錦秋身邊。
“導演口才可真好。”竇錦秋接過助理給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可不是嗎?
羽箭和竇錦秋根本不同框,法術做出的震撼性效果也僅憑想象,要不是導演一個勁地用語言來描述,可做不到這麼順暢地一遍過。
她點點頭,笑著將手裏的零食遞給同伴,竇錦秋瞥她一眼:“還吃啊?過幾天不是要去參加一個盛典嗎,看你禮服怎麼穿得進去。”
對手戲不少,兩個人又年齡相近脾性相投,很快就熟稔起來,開開玩笑也是常態。
江阮吐吐舌,瞥了一眼吩咐人安排下一個場景的道具的導演,小聲嘟囔道:“為了接這個戲我都瘦了十幾斤呢,吃點東西不礙事的。”
她一挑眉,露出標準的月牙笑:“是嗎?到時候臉型不一樣接不上戲了可別哭。”
江阮佯怒地拍了她一下,哼哼唧唧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手裏的零食。
“不過,這個國劇盛典也不算什麼大型的活動吧,幹嘛非要去呢?”
劇組的安排也不算鬆,請了一天假,回來就得連軸轉,所以這些日子,能推的活動她也都推了。
不過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
正所謂飽漢不知餓漢饑,她如今手裏已經有了三金的獎項,對於一些人情獎自然可有可無。但江阮卻是剛剛嶄露鋒芒,說不定就指著這個盛典拿下第一個獎項維持人氣呢……
“不過,有些活動也是挺有意思的。”急忙出口補救。
“是啊,有意思的。”江阮卻渾不在意地眨了眨眼睛,笑得開懷。
獎不獎項的倒是次要,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竇錦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2
從白山趕回北城實在路途遙遠,到了公司的時候已經很接近典禮正式開始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