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娥大笑:“好,那就不要怪我欺負你了。殺——”說著邊舉槍縱馬衝了過來,林榮無奈,“真是一個小姑娘。”林榮隻用右手舞槍,與郭玉娥交戰,林榮雖然隻有招架之功,但是畢竟力氣比郭玉娥大許多,郭玉娥的招式雖然招招都攻向要害,但是林榮的經驗要豐富的多,最終郭玉娥也傷不到林榮一絲一毫,反而漸漸的被林榮看穿了她的路數,每一招使出來,林榮都能提早一步做出應對。
到了二十二個回合時,郭玉娥一時心急一槍刺過去,被林榮輕輕一挑,用胳膊牢牢的夾住了。郭玉娥使出了十足的力氣,又是推又是拉,又是左右攪動,就是收不回來。
見此情形,徹軍的鼓聲格外的響亮。
郭玉娥大聲喊道:“給我鬆開!”
林榮看這小丫頭真的生氣了,反而更漂亮了,調笑道:“如果你肯叫一聲哥哥,我就放開你。”郭玉娥臉一紅,鬆開了長槍,一拳打了過去,還罵道:“小白臉找打。”
林榮握著槍的右手用力一推,就將郭玉娥推了出去,再用槍杆一絆,郭玉娥的馬便倒在了地上,林榮跳下綠玲瓏的背,見郭玉娥蹲在地上,林榮走上前用左手按在郭玉娥的頭上,“丫頭,服嗎?”
郭玉娥對林榮咬牙切齒,想要站起來,但是林榮卻用力按住她,郭玉娥站不起來,蹲在地上用力往上使勁,可是林榮笑著就是不讓她起來,郭玉娥嗯嗯啊啊的就是站不起來,最後瞪著林榮,“你欺負我。”
林榮苦笑,心說大小姐這是戰場啊。不由分說林榮一把拉住郭玉娥將其背了起來,牽著綠玲瓏回營了。西南軍的陣腳鴉雀無聲,而徹軍整座軍營都為之轟動了。起哄叫好此起彼伏。林榮進軍營,圍上來看熱鬧和起哄的士兵數以百計,哄也哄不走。郭玉娥惱羞成怒狠狠的咬了林榮一口。林榮就吩咐親兵將她捆了起來,好好看管。
石貝得知這個消息也是笑逐顏開,早就有小兵將陣前的情形通報給石貝了,石貝問:“林將軍,郭玉娥被生擒了?”林榮說:“是,就在我的大帳。”石貝脫口而出:“殺了。”林榮一步邁過去,“絕對不可,郭玉娥是郭布的女兒,日後我們與郭布和談還要將她歸還回去,現在怎麼可以殺死她。再說她年方及笄,這麼做實在是太殘忍了。”
石貝在林榮的臉上和眼睛裏看出了情切,笑道:“這麼多年一直是孑然一身,也該是娶妻了。兄弟我是過來人,我們都是一道出生入死的同袍,還是直說了,是不是對這個年方及笄的小姑娘動心了?”
林榮沉默,石貝說:“自古以來就有秦晉之好,今日也不妨效仿古人,化幹戈為玉帛。”林榮說:“我從未這麼想過。”
石貝卻說:“也不妨,我來和郭玉娥談談。她不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姑娘,深明大義她會明白的。就算她真的不願嫁你,大家將話說開不也是好事嗎?”林榮說:“可是她父親郭布還在興都,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
石貝笑了,“還敢說你沒有想過?我這就去和她談話,究竟要如何,你自己想想。”說完石貝磊落的走出大帳,直奔看押郭玉娥的帳篷。
林榮遊移不定,軍中的其他將領各說各話的上前說道,連項福也仿佛忘記了曾是郭玉娥的手下敗將一樣,攙和其中。
石貝走進大帳,郭玉娥看看他,問:“你是石貝?”石貝點頭,郭玉娥嗤之以鼻:“無恥!”石貝反問:“這是何解?”郭玉娥說:“我姐姐好好的,怎麼就會難產而死,一定是你弟弟欺負我姐姐。你和你哥哥興兵討伐西南,占我領土,蠱惑人心,把忠於我父王的子民都騙走了。”
石貝說:“你遠在西南,你姐姐、姐夫的事你如何得知?是你們背棄盟約在先,我們才興兵討伐,再說如果你們政治清明,自然人心歸服,如何能被我蠱惑?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自己的問題,怨不得旁人。你父親還在囹圄之中,如今是關休掌權,你也應該知道在他的治理下,西南已經是麵目全非。說到底,我的敵人是他,你和你父王的敵人也是他,我們卻打的熱鬧,隻怕關休已經逃回興都去害你父王了。”
郭玉娥眼中含淚:“他敢!”石貝卻說:“人走茶涼,事態如此。”郭玉娥穩了穩心神,問:“你是來勸降的?”石貝說:“不,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而且我們也不需要。但是如果有一個人看上你,你會嫁給他嗎?”郭玉娥脫口而出,“呸,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石貝說:“不,看上的人,就是擒你的人。”說完石貝就轉身出去了。郭玉娥一頭霧水:“擒我的人?是林榮,不是石貝?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