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和姚直小聲嘀咕,張靖說:“我本以為他一個書生,一定是把那張地圖給我們,讓我們去;可沒想到他居然親自帶路。”姚直也說:“這倒是,這個人也是個文武全才吧。將來如果和主公鬧翻了的話,必然是個勁敵啊。陛下要一統天下,他是個障礙啊。”
說著姚直的手摸到腰間的那把短劍的柄上,張靖說:“可是我們殺了他的話,所有人都會說是我們幹的。將來和石珍見麵,不好說話。”姚直一想,說:“好吧。殺他,也不是仁義之舉。”姚直的手就鬆開了。
而這是石貝正拿著自己畫的地圖,在月光下看著,小兵拿出火把,石貝說:“不行,點火會被發現的。”姚直上來問:“怎麼了。”石貝說:“果不其然,和我當年是不一樣了。還是我們走錯了方向?”張靖問:“那怎麼辦?”
石貝說:“不過和我記憶中的出入不大,應該是附近的樵夫常年打柴的緣故吧。方向應該是不錯的,我們繼續向前打探打探。千萬小心,這裏有不少大坑和懸崖,地上又有青苔,不小心的話是會出人命的。”
姚直說:“先等等吧,這麼個地方處處危險,又是夜裏,怎麼趕路啊。那邊槐樹下的石頭挺大的,去休息一下吧。”
石貝一眼就認出了那塊大石頭,“那塊石頭我認得,當初我就是在附近失足,掉下懸崖的,所幸沒有受傷。如果是這裏的話,那邊的小路就是我當初走的路。”說著指向樹林中的一條羊腸小路。
張靖和姚直馬上派人去打探,果然是一條樵夫經常走的山路,於是五百多人一個一個順著這條路繼續走。路過大雲關的邊上的那塊空地時,隻能一個人一個人的通過,以免被哨兵發現。走了一晚,一路上磕磕絆絆,相互攙扶終於在破曉時分出了大山,來到大雲關的背後。
石貝覺得自己的腳都痛的快沒有直覺,已經有多久沒這種感覺了。在路邊的田壟上坐下來,才覺得好過些。張靖和姚直就坐在石貝身邊。石貝說:“現在我們已經在大雲關的背後了,隻要把剩下的五百人帶過來,我們就完成任務了。可是我們隻有一千兵力,對大雲關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我們得向陛下說一下,必須增加我們的兵力。至少是三千才好辦事啊。”
張靖說:“這個自然。我們先休息一下,等吃了飯派人去報告就行了。明天夜裏那五百人過來以後我們就虛張聲勢,先把昏君和趙奔唬住再說。”當天姚直和張靖就派人回去報告,請求增兵,夜裏另外五百人也通過了這條山路,到大雲關的背後與他們會合了。
同時李從和眾諸侯一直在大雲關前攻城,列陣。每次都把聲勢造的格外浩大。一連三天白天攻城,夜裏偷渡,將數千兵力送到了大雲關的背後,看時機成熟,石貝、張靖、姚直便從山裏出來,夾擊大雲關的背後。
看著對麵的數千精兵,趙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是什麼時候將這麼多的兵送到了自己的背後,而沒有驚動自己的幾萬大軍。“形勢不妙啊。”
曆帝一身金甲,在侍衛的簇擁下登上城樓,“趙奔,你給朕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什麼時候來的?”趙奔隻能低頭謝罪,“臣不知道,臣死罪。”曆帝一腳將趙奔踢倒,“廢物,一群廢物。他們兵力不多,立刻給朕出戰,消滅他們。”
“報——”傳令兵一路小跑,“稟告陛下,李從正率軍列陣關外,隨時會攻城。”
曆帝咬牙切齒,一道血從嘴角溢出來,“朕……來人啊。迎戰,迎戰——後退一步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