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鄭的故事,韓魏都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如此的不可思議,讓韓魏都無法徹底相信。原本以為白玉戒已經很神秘了,沒想到還有更不可思議的詛咒。說真的,韓魏心中也害怕,它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東西。
看著老鄭堅定又一臉決然的神色,韓魏無法拒絕,就如同老鄭所說,他還有幾個月就五十二歲,也就是說很可能隻剩幾個月的短暫生命,要報救命之恩,也許是最後另的機會。想到這,韓魏不再猶豫,道:“我幫你,不過最好等幾天再出發,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以免到時相助不成,反成累贅。”
老鄭點點頭,道:“還有幾個人會一起去,你們隻需要將我送進遺城的下方便可離去,我會做好準備,堵住迷宮的石門,短時間內你們可以原路返回。”
按老鄭所說,韓魏等人此去的危險減輕了大半,此時韓魏明白過來,老鄭將故事告訴他,是真心當他朋友,不願意欺騙,同時也述說壓在心底的沉重往事。仇老已經離去,所有的一切都隻能由老鄭一個人承受,老鄭需要釋放,才能支撐到前往沙漠遺城。
“我們在等一個星期出發,明天是老仇的葬禮,無論如何也要去,而且還有許多裝備要買。”老鄭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韓魏,道:“這次前去很危險,先將家裏安頓好。”
韓魏沒有接銀行卡,他不是為了錢,是將老鄭當成真正的朋友,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種,況且若真的死了,這些錢也無法彌補父母的傷痛。韓魏笑道:“等回來,你再給我。”
說完韓魏便離開了老鄭家,他隻是不想老鄭抱著必死的心前去,連活著的欲望都沒有,此去就真的回不來了。韓魏獨自來到市區,播了父母的電話,家裏一切都安好,二爺爺幾人住著也還習慣,貴陽的氣候很好,很適合養老。韓魏沒有回張璐的電話,若是這次能活著回來,他不介意繼續這場美麗的邂逅。
撥通了死黨富賢的電話,迎頭便遭到一頭痛罵,說什麼見色忘義,連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韓魏早已習慣富賢的語言攻擊,有了十足的免疫力,任由炮火來襲。富賢畢業後回了內蒙古,邀請韓魏去玩,韓魏隨口答應,若是能回來,便去一趟。
兩人剛聊了幾句,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發嗲的聲音,電話這頭的韓魏聽了都渾身雞皮疙瘩,富賢匆匆掛了電話,韓魏也懶得理會,知道那小子肯定又在泡妞。
獨自在街上遊蕩了一圈,很晚的時候才回老鄭家,老鄭可能已經睡了,別墅靜悄悄的,有些陰森的感覺。韓魏徑直回房,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還是老鄭喚醒韓魏,匆忙洗漱後,便趕往墓園。在車上老鄭扔給韓魏一個檔案袋,打開一看,正是綁架他的那個黑痣男人的照片,雖然隻是側身照,但韓魏很肯定就是此人。
原來老鄭連夜去找人,發現他認識的那人已經死去,而綁架韓魏的黑痣男人就是他兒子,隻知道姓王,外號禿鷹,全名並不清楚。禿鷹專做古董倒賣生意,為人狠毒,但水平極高,禿鷹的名號也是這樣而來。禿鷹行蹤飄忽不定,老鄭已經托人查找,一有消息便會通知韓魏,老鄭已經將韓魏的聯係方式給了對方。
白玉戒已經是韓魏的一塊心病,隻希望早日找到黑痣男人,韓魏沒有選擇向警方求助,是想從黑痣男人口裏套出白玉戒的秘密,他能想象到,一旦警方介入,黑痣男人決不會開口,否則也不配禿鷹的名號了。
韓魏和老鄭剛好趕上仇老下葬的那一刻,前來的都是仇老的同事和朋友。韓魏上前行了跪拜禮,算是以子侄的身份,為仇老送行。老鄭站在墓前久久不願離去,直到所有人離開,老鄭才離開,最後的時候對著墓碑上仇老的照片,輕聲說了什麼,韓魏猜測,是這次準備前往沙漠遺城的事情。
……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韓魏和老鄭一行一共六人,已經坐上了前往新疆的班機,沒有直到阿克蘇市的專機,不得不在烏魯木齊中轉。
另外的六人,韓魏隻認識李華,這李華一直跟隨仇老,信任和膽色都不成問題,這點在秦嶺古墓中已經有了驗證。另外三人,聽老鄭說,最瘦的那人叫土行孫,是個老掏子,是重金請來的人,聽那外號想必也很厲害。還有兩人都是退伍的軍人,稍高的叫吳雲科,另一個叫劉實,和李華曾經是戰友,彼此也知根知底,也能信的過。
那土行孫十分健談,和韓魏談天說地,隻是唯獨不談盜墓的事,韓魏對盜墓也不感興趣,隻是旁敲側擊的打聽白玉戒的事情,可惜土行孫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