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接著說道:“不僅是聽到貓叫聲,而且我在睡覺時也會經常夢到同一隻貓。那是隻體型很大的花貓,每次夢到它時,它就坐在我的胸口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最瘮人的是那隻貓居然長了一副人臉!我是不是得罪什麼貓精了?”說到這裏他的表情似乎變得有些驚恐了。
歐陽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然後微笑著對白父說道:“您就放心吧,我已經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害人了,今晚我有辦法對付它。”
歐陽淼先讓白薇弄了一袋石灰來,然後將這些石灰灑滿了臥室的每個角落。
然後歐陽淼又找來了一個銅盆,將預先帶來的朱砂、末蠟等物混合起來倒入其中,然後將銅盆放到了白薇父親的床頭。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那個穿中式黑馬褂的管家又來了好幾次,每次的內容自然都是在痛斥歐陽淼在這裏裝神弄鬼,打擾了白薇的父親休息。
不過白薇這女孩外表看似柔弱,但發起脾氣來真和蘇大小姐有的一拚,難怪她們是閨蜜了。幾次大吵以後,她居然叫了兩個穿黑色西服的保安進來,把那個管家直接從洋樓裏給拖了出去,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留了。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後,他們三個人便重新回到了白薇的父親的臥室。
白薇就坐在了她父親的床頭,不斷的撫摸著父親的額頭,希望可以減輕一些父親的痛苦。蘇曉雅找了把椅子坐到了牆角,神情顯得有些焦急和不安。歐陽淼則一直背靠著牆站著,居然為了消磨時間給她們講起了以前抓鬼的故事,雖然故事很精彩但卻顯得有那麼點不合時宜。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轉眼就已經到了零點。
隨著掛在臥室牆上的那個老式鍾表“咚咚咚”的響過十二聲以後,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交談,整個臥室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因為他們知道那個東西馬上就要來了,氣氛緊張的仿佛空氣都要凝固了一般。
此時歐陽淼的視線正在灑滿石灰的地板上來回掃視著,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立刻在對著蘇曉雅和白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用手指了指臥室門的附近。
那兩人順著歐陽淼手所指的方向望去,立刻大驚失色,隻見那灑滿石灰的地麵上居然憑空出現了兩排梅花狀的腳印,而且這個腳印正在慢慢的向著床延伸過去。
坐在床頭的白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護在父親的身前,可歐陽淼卻示意她從床頭輕輕的離開,她隻得照做了。
當那個梅花狀的腳印延伸到白父的床前時,白父突然疼得慘叫了起來,白薇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知道這是每天犯病的時間到了。
這個中年男人的痛苦的叫聲顯得非常的刺耳,聽得蘇曉雅直皺眉頭,她實在是沒法想象原來白父每天都要遭受一次這樣的折磨。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還倚在牆上的歐陽淼,此時正一個箭步向床衝了過去,同時從口袋中迅速的摸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
“天動地靜,日月洞明,邪靈退散。”
歐陽淼將符紙貼到了白父的胸口,然後他居然從白父的胸口上憑空抓出了一個“東西”,隨著那個東西被不情願的拽了出來,白父立刻停止了痛苦的掙紮。
那是一隻全身血淋淋的怪物,體型和家貓一般的大小,此時它正衝著歐陽淼不斷的呲著牙,同時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聲刺耳的低吼。但由於一張符紙早就貼到了它的額頭上,同時歐陽淼抓住了它的後頸,所以它的掙紮顯得非常的無力。
這個怪物看的白薇是一臉的驚駭,被嚇的直往後退。蘇曉雅雖然心理承受能力要強得多,但那怪物血淋淋的樣子也讓她的胃裏感到了一陣抽搐。
“不要怕。這不過是隻被扒了皮的死貓而已。”
“一直死貓怎麼能害人?”蘇曉雅疑惑的問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死貓,這是貓鬼,是蠱術的一種。蠱師先選一隻十年齡以上的老貓,然後每天喂食它蠱蟲,等喂足七七四十九天以後便將它用活剝皮的方式殺死,這隻貓就會因為極度的痛苦和憎恨被轉化成一隻惡靈,蠱師就可以放貓鬼去害人了。”
歐陽淼將目光轉向了白薇,接著說道:“你父親每天子夜時分就會全身疼痛,是因為“子”的屬肖是鼠,每天這個時間蠱師都會向貓鬼祭祀,意為以鼠祭貓,貓鬼在受到供養後則會在這個時間出去害人了。貓鬼殺人時受害人先會四肢疼痛,而後蔓延到全身,最後當心髒也出現針刺感時,受害人就會立刻吐血而亡。很幸運你現在找到了我,如果再晚個幾天時間,你父親恐怕就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