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從軍師的話音裏聽到了殺機,同時也感受到毫不掩飾的優越感,忽然想明白了一個事,就是軍師在黑驢會雖是2號人物,但一般不太管具體事務,跟大多數人都沒有利益衝突,卻無論在高層還是基層,人緣都奇差無比,原因原來在這裏,他喜歡居高臨下的炫耀聰明。
聰明人還是死掉比較好!感恩心想。
感恩的想法大概比較有代表性,軍師的話音一落,房間內的負麵情緒隨之高漲,氣氛忽然緊張,一個冷肅聲音不待軍師再次開口,便不耐煩道:“我們誰都不傻!你說這些都是推論,證據呢?你有什麼過硬的證據證明是感恩幹的?隻會空談!”
這次說話的叫金手指,是黑驢會內唯一的瘦子,很瘦,基本算是皮包骨了,他是黑驢會的財務,是第一忠誠於奧迪的人,不過這人的人緣比軍師還差,因為他是有名的心胸狹隘,在黑驢會除了管錢外,其它精力和時間都用在打擊報複這個事上了,感恩和他接觸不多。
“你跟誰說話呢?”軍師顯然怒了,出口的每個字都冒著寒氣。
“行了!談事,都別說沒用的!金手指給軍師道歉。”奧迪終於說話。
房間內沒了聲音,顯然金手指不願給軍師道歉,他在黑驢會的排位不如軍師,混社會的資曆也較軍師低,年紀雖然也不小,但在輩份上比軍師低一級,明麵上必須對軍師尊重,不過他自尊心較強,另外掌管黑驢會財權,又是奧迪第一心腹,做為實權受寵派,還是不太願意對軍師低頭的,他一沉默,這場麵就有些僵了。
這讓感恩體會到些許看熱鬧的快樂,他想這黑驢會的幾位還真有意思,聊著聊著竟跑題了!
一個憨粗的聲音帶著嗡嗡震動打破了尷尬場麵:“老大!這感恩算個什麼球東西?敢動我兄弟!敢惹我們黑驢會!你發個話,我這就領人去把他捉來,給他上幾個刑不什麼都問出來了?是他幹的直接弄死!不是他幹的也弄死!不跟幹娘們一樣簡單,我這就去!”
這人越說越激動,話音一落,感恩就聽到開門聲,這個人顯然迫不及待要去捉人了。
“炮頭!你給我站住!”奧迪暴喝。
“是!”炮頭一聲答應,將要打開的門又鎖上了。
感恩則納悶起來,炮頭所說的正是黑驢會平日的行事風格,像他這樣的平民,在他們眼裏真是螻蟻都不如,隻要有必要,分分鍾想弄死就弄死,怎麼今天變性了?他可是殺掉奧特曼的重大嫌疑人呢?
這裏有問題!
畢竟酒伯的事從頭至尾都透著古怪。
感恩敏感地意識到什麼,豎起耳朵仔細聽,也許接下來的談話會涉及到事情的直相,他還注意了一下時間,從掌握監控係統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8分鍾,他已經能感覺到監控係統作用於他精神體的阻抗越來越強了,沉重的精神痛苦之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捱多久。
感恩有疑問,房間內奧迪的手下應該也有疑問,就聽奧迪道:“感恩不能動,這件事金手指知道。我需要證據,過硬的證據。”他頓了頓,也許在措詞,半晌後接著道:“酒伯的事,我知道你們有疑問,為什麼毫無緣由說下手就下手?畢竟是我們的收入點,說毀就毀了?毀了也沒什麼,還要興師動眾離開這裏,就為了躲感恩這個小屁孩回避他的說情?”
他這一問,房間內立刻傳來應和聲,也問到感恩的心癢處。
奧迪道:“我們黑驢會雖然這些年站住了腳,業務穩定,收入也穩定,但不能否認,我們在眾多的社團裏還隻是三流角色,是邊遠地區的混混幫。兄弟們都是腥風血雨中過來的,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不用提那些大社團,就是我們周圍的幾個社團實力都比我們強大太多,為什麼我們能安穩在這裏?一是因為這裏人窮肉瘦,不招人惦記,二是那幾個社團還在互鬥,沒騰出手來收拾我們,不過居安思危,我想早晚會有那一天,就像有句古話所說,蚊子再瘦也是肉,那時怎麼辦?”
炮頭忽然來一句:“變強!來一個幹死一個!”
奧迪道:“對,但這幾年我們已經發展到瓶頸,要變強必須擴展我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