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麵隱約穿出他們兩個人聊天的聲音,我聽了一會,實在是有些挺不清晰,打了幾個哈欠就鑽到睡袋裏麵睡覺,雖然我們這裏有睡袋有帳篷,但還是冷,還是那種透骨的寒冷,把無煙爐放到身邊都不行,我弄了一個熱水袋,放了一點熱水放到腳底,養生學說過,腳底,人脾髒之彙也。
雖說腳底下踩著嚴眼鏡抱著睡覺的熱水袋有些不道德,但是為了舒服隻好頂上道德帽子了,大不了一會他要抱著的時候我還給他,捏了捏鼻子,就合上了眼睡覺。
這一覺非常的香,不過我又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自己身上的黑斑突然開始在變化,在開始啟動的狀態,緊接著,我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由黑斑組成的怪異字符。
不知為什麼,這個夢讓我感覺似曾相識,說那裏認識也說不清晰,到罕見的沒有被驚嚇而醒,起來一看,嚴眼鏡在外麵守夜,阿克力在這裏睡覺。
我打了一個哈欠,鑽出帳篷的時候,才發現嚴眼鏡守著炭火爐子睡著了,我苦笑一聲,心說你這龜兒子傻兒呦,幸虧老子半夜起來,要不喂狼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把嚴眼鏡仍會帳篷裏麵,這貨或許是因為睡的太死了,都沒有察覺,上了一下廁所,我坐在炭火堆上麵,開始看自己身上的皮膚,那幾塊黑斑,一直是我們的心病,源印記,不完整的源,源的副作用,源留下的一種作用形式。
源,這個字,是關於黑斑最多的,而且古巴國和阿苔克城堡中都是因為和源接觸過,從一些線索上麵來說,這個源,不是物質,像是一種射線,一種細菌,一種超越現代所有人類認知的‘東西’。
揉了揉腦袋,開始回想今天的路程,我們已經走了一半還多了,而現在在我這裏都能看到地獄之門的溝壑,能看到,但是要爬的話,鬼知道要爬多久,打了幾個哈欠,我看著地獄之門的方向,如果說,地獄之門是一道分界線的話,那麼我們進入地獄之門,就絕對可以走到宛渠之國。
前提是腦袋別再褲腰帶上麵。想了一會,看了看表,已經快兩點了,我直接把嚴眼鏡給揣起來,嚴眼鏡立馬起來大叫一聲:“誰?”
我無精打采的看著他:“誰你妹啊,趕緊出去值班去,該我睡覺了。”嚴眼鏡哦了一聲,就爬出去守夜,我看他這樣,連忙打了好幾個哈欠,眯著眼睛鑽到帳篷裏麵睡覺。
睡了一會,不情願的起床,昨晚我們三個人都守夜,最後導致的結果是,我們三個人都有點無精打采,看著雪山就犯迷糊,我甚至都想直接睡飽再走,不過還是趕路重要,幾個人從新坐上犛牛,阿克力對我們說,前麵的路就好走了,沒有什麼險峻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