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唯恐不亂地喊話:“小姑娘,你聽錯了。不是豬狗在叫,是那邊的一群大家小姐再叫呢!”人群中有許多的男人,聽了這句曖昧不明的話,當即轟然大笑。甚至有邪肆的男人說起了下流話。直把何氏姐妹一幹人氣的臉紅耳赤,直欲噴出火來。
晚亭說了句:“自作孽不可活。”便隻低了頭喝茶,裝聽不見,也不多理睬了。
此時那個被晚亭放過並忘了的陳勇康站了出來,他下了車,撣了撣衣服,先對著何氏姐妹眾人揖了一禮,回過頭來又滿臉不讚同的對著晚亭搖頭道:“南宮三姑娘,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各位千金?著實失禮了。”又對何氏姐妹等人道:“各位小姐莫要生氣,我這就讓她與你們賠個禮,兩廂言和了罷。”
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和自相情願的說話,晚亭頓時哭笑不得。
這人可真人才啊!真是……晚亭氣樂了,都不知道說陳勇康什麼好了。
青竹大聲道:“呔!你是那片林子的鳥,嘰嘰喳喳的討人嫌!我家姑娘的事,何時輪到你這賤人說話了?”
眾人一愣。
賤人?這小丫頭對陳勇康無禮也就罷了,居然還罵他為賤人!眾女子驚的目瞪口呆,來往的人也好奇的看向陳勇康。那目光簡直讓陳勇康羞憤欲狂。
“你……你這個好歹不知的賤丫頭,”顫著手指頭,陳勇康語不成句:“你家主子還沒發話呢,哪裏就輪到你個下賤奴婢說話了?還不掌嘴!”又喊道:“南宮晚亭,你的丫頭說的話你聽到了?你還不命人掌她嘴,要惹人笑話嗎?”
晚亭冷笑一聲:“笑話!我的丫頭自有我來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叫嚷?你又算哪根蔥?”
“可是她罵我,這是以下犯上!”
晚亭挑眉冷哼:“活該!罵你還算輕了!什麼以下犯上?你也配?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衝著我的丫頭叫嚷?陳大公子,莫非青竹的那一鞋底還嫌輕了麼?”
陳勇康的臉迅速爆紅,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確實不再有資格管晚亭的任何事,有沒有權利對青竹喊打喊罰。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臉,似乎還能感受到隱隱的作痛。自知冒失,不顧眾人的竊笑,忙忙拱了拱手,低頭鑽回了車裏,再也不出來了。
眾女見陳勇康吃癟,雖然好奇,但也沒空去搭理他,自動調準炮火一致對向晚亭。
杜若扶了扶頭上的金翅翹步搖,淡淡的道:“南宮姑娘好大的氣魄,竟連自己的未婚夫婿,工部陳侍郎的長公子也敢辱罵,想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眾人嘩然。連未婚夫也罵,這個確實不對了,尤其還是什麼侍郎公子,大官啊!
在眾人心中,多少還是覺得女子該三從四德,溫良恭儉以男人為天的。是以,杜若此話一出,立即扭轉了局麵,讓眾人覺得晚亭太凶悍太沒有婦德了。
青竹氣的恨不能掐死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