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看到那個男孩躲在一個角落裏,看著自己的妻子把他們的孩子獻給了妖魔。孩子就被那妖魔一口一口的吃掉,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痛苦和絕望在男孩的身上越積越多,伊拉克幾乎能感到那股強大詭異的力量,壓抑著周圍的一切。男孩的眼神越發的猙獰。
慢慢的男孩變成了中年,老年,呈現在伊拉克眼前的赫然是丁伯。
一晃神間,伊拉克又置身屋中,一切看起來好似一個夢境般。
伊拉克走進屋中,看著痛苦的丁伯,平息了緊張的心情,才發現閆源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屋中了。屋中如往常一般。
於是伊拉克走出屋子,一股冷風襲來,讓他清醒了不少。
“你看到的並非他親身經曆的。”
伊拉克轉頭卻發現了閆源。
“什麼意思?沒懂!”
“真實的故事中,沒有爹娘,沒有詭異的慘劇,沒有流言蜚語,沒有孩子。丁伯和丁婆都是孤兒,是在村民的幫助下長大的。算是青梅竹馬吧,到了成年之後就順理成章的結婚,一切都平淡美滿,直到你看到的,丁伯殺了丁婆。”
“也就是說,剛才我看到的都是丁伯的記憶,而丁伯的記憶全都是假的,他本來就是有病,羊癲瘋?不對,是精神病!”伊拉克根據閆源的話分析道。
“是有人刻意偽造的,放進丁伯的記憶中。”閆源覺察到自己可能說的太多了,沉默了半響,才又說道:“我已經洗去了他所有的記憶,希望他別太痛苦了,而你……”
他轉頭看向伊拉克,剛要開口,卻被猛的一下撞開,丁伯已經衝出了屋子。
“不好,快攔住他。”
還沒等伊拉克出手,丁伯已經一頭撞到牆上,鮮血流了一地,染紅了丁伯的衣服。
伊拉克蹲在丁伯的身旁。
“對不起……”
除此之外,伊拉克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他抱起丁伯走到一片空曠的地方,輕輕一發力,地麵就把打出一個深坑,他將丁伯放了進去,一揮手,土已掩埋。
一旁的閆源走了過來,長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靠,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拽詞,你還有點同情心沒有啊。”
閆源也沒有理他,順手指了指村口,道:“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出村了,不要再來,這裏沒有你留戀的東西了。”
伊拉克還想問什麼,卻見閆源已經轉身回屋,搖了搖頭,轉身向著村口走去。
“站住,你真的以為你可以這樣走了嗎?”
伊拉克回頭,卻看見阿墨。伊拉克本來情緒不佳,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想想都覺得頭疼,此刻又見到這小子,心裏非常的不爽。
“自從我來了丁伯家,你就一直糾纏,現在想來,丁伯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說罷,兩個別扭打在一起。要說這阿墨的武功並不算有多高,但身手靈活,上跳下竄,讓伊拉克一時也擒不住他。隻是單憑這樣,他也並討不去什麼好。在持續的交手下,阿墨已經越來越力不從心。
伊拉克本想適可而止,卻沒想到這小子一味的好勇鬥狠,拚命般的糾纏,伊拉克怒火也漸漸燃起。
在一個空當處,伊拉克飛起一腳踢飛阿墨手中的大刀,一掌將他打倒在地。
阿墨幹咳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