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嚇了一跳,紛紛拿起刀槍對著伊拉克,可卻誰也不敢上前。此時從一個屋舍中走出來一個中年人,一席灰袍,麵容嚴肅,雖看到此景卻也沒有太多驚訝。
“放了他。”
伊拉克忽覺得此人比那些不講理的村民好太多了,於是走過去,一拱手,道:“看見沒有,同樣是一個村的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然後又轉向那中年人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那中年人笑了笑,道:“我是這個村的村長,我叫閆源。”
“原來是閆村長,怪不得覺悟這麼高,你好你好,我是伊拉克。”
閆源還沒說話,就被旁邊那少年阻止了。
“閆源,你這是要做什麼,這個人殺死了丁婆,你難道要放了他?”
閆源回過身,衝著少年道:“不是他,阿墨。”
伊拉克衝著那個少年咧嘴一笑,道:“你聽見沒,不是我,看你那名字取的,阿墨,你是不是隻會給別人抹黑。”
阿墨卻脫口而出。
“今天誰也攔不住我,我非宰了他不可!”
閆源看著阿墨,眼神悲憫,放佛看著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淡淡的說道:“阿墨,若你真想他死,那你現在動手啊!”
伊拉克一愣,道:“閆村長,不好吧。”
伊拉克詫異的看著閆源,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反複無常。就連阿墨也驚訝的看著他,放佛自己聽錯了一般。
“阿墨,你殺過人嗎?你知道殺人的時候,心裏是什麼感覺嗎?”閆源悠悠道。
“我……”阿墨語塞,半響硬著頭皮道:“我不知道,難道你就知道?”
閆源輕輕的搖頭,道:“我隻想你明白,當你想要了結一個生命時,我希望你親手去做,看著他的眼睛,傾聽他最後的呐喊和絕望,感受他最後的掙紮和恐懼,隻有這樣,你才懂得給予亡者應有的尊重,給予生命應有的珍惜。”
伊拉克嘀咕道:“這家夥不會是哪個大學的哲學教授吧,詞整的挺硬啊!”
“你說什麼?”閆源沒聽清伊拉克說什麼,問道。
“沒事,隻是覺得你說的真好。”
“你敢不敢就這樣站著,睜著眼睛看著阿墨拿刀砍你?”閆源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閆村長。”
閆源衝伊拉克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告訴他沒事。
“好吧。不過我可不可帶一個鋼盔!”
眾人齊汗了一個。
不知不覺中,阿墨已經走到了伊拉克身旁。伊拉克看著他手中拿著的大刀,狠狠的瞪著他。《灌籃高手》裏不是說過嗎,眼睛也是可以殺人滴,伊拉克此時正是在用此招。
別說,還真的有點效果。伊拉克那被火燒的黑乎乎的臉,一呲牙,一瞪眼,放佛一個黑煞神一般,嚇的阿墨後腿了一步。
穩定心神,阿墨舉起刀。
“你可要小心,這刀可快著呢。”伊拉克等著眼說道。
“我就是要殺你,我小心什麼?”
“小心一會噴你一臉血。”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