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我決定用最原始的方法——腳尖頂腳跟一步一步往前挪,我就不信還不能走直線。
於是我就保持著這個小腳女人的走路姿勢溜達了百十來步,就在我快要瘋掉的時候,腳尖卻點到了什麼東西,我下手一摸,圓圓的木頭,上麵還有毛,這不是剛才那個假人頭嘛!可算是摸對地方了!
果然,我再往前探了兩步就摸到了巨犬雕像的爪子。不過,難怪剛才我會錯過巨犬雕像,原來這裏也是黑咕隆咚的,這下我才意識到,我那夜視的特異功能怕是在剛才的黑暗區域裏不知不覺無聲無息的和我說拜拜了。
我靠,怎麼老在這種節骨眼上掉鏈子,這功能喪失的可真不是時候。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想好了,老子現在就從哪來回哪去!
我慢慢摸到了惡犬雕像的後麵,順著剛才的斜坡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都說“上坡累死牛”,這話一點都不假,下來的時候“刺溜”一下就滑了下來,這往上爬可真費勁。
我這人從小嘴就不幹淨,總喜歡罵罵咧咧的,其實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罵娘就說明我心裏很惶恐很心虛。所以那天晚上我就沒有停止過髒話。(冏,這毛病改不了,為了寫實決定保持,實在不行就“嗶”掉!)
我就這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費勁的往上爬,等我爬到頂上,剛想喘口氣,就想起了剛才我在這裏灑下的三十七度五。沒辦法,隻能憋著氣快點閃人了……
我抬頭望了望頭頂我掉下來的地方,透過砸穿的屋頂和長長的井道,還能看到外麵天空中的星星,媽的,哥今天就來秀秀攀岩。
惡犬雕像距離砸穿的屋頂隻有一米來高,隻是由於屋頂的邊緣已經破損,我再一扒拉,四周的瓦片就撲拉撲拉直往下掉。搞的我都無處下手往上爬了。
我隻能咬著短劍,探過半邊身子,上半身趴在完整的瓦片上,一點點的往上挪。就算這樣,我還是能感覺到肚臍位置的瓦片一直在危險的抖動,估計稍微再用點力它們就要撐不住了。
還好,最後我還是有驚無險的爬了上去。現在這密室頂上已然沒了水,隻是地上的淤泥仍然不少,走在上麵特別的滑溜,所以我又費了好大的勁才磨蹭到了井壁邊。
我這回是想好了,這井壁雖然不結實,但用短劍借力還是能爬得上去的。誰知我都把短劍插到僅剩下劍柄的程度了,再往上一扒,還是連人帶劍和著泥土一起摔到了地上,這一下摔得可是不輕,還好地上還有層淤泥,要不非把肺都顛出來不可。
我在地上緩了半天,才勉強爬起身來,等我站起來才發現,身上已經被井底的淤泥包圍了,又臊又臭的,帶著這身東西真惡心死了,不過我也忍了。這招不靈我還有新招,我拿起短劍就在井壁上開始掏洞,媽的,這次死也要出去,哥可不當井底青蛙王子。
由於擔心又會發生“坍塌事故”,每隔一點距離我就掏個又深又大的洞,別說放腳了,我半個腦袋都能塞進去。這會我沒貿然往上爬,試了試底下的幾個洞,感覺還蠻穩固的,這才“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邁出我的逃亡腳步……
磨磨嘰嘰爬了七八米的距離,我再往下一看,頓時一陣眩暈感襲來,暈,真暈,怎麼這麼高!我後悔了,要是從這裏掉下去,肯定會摔死不可。
我隻能一邊告訴自己別往下看,一邊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就在還有四五米的距離就能脫困的時候,我猛的感到背後一沉,好像有人趴到了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