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白影,在台上翻飛。悅耳的笛音和高亢的笛音,交相輝映,像是蝶舞鶯飛,引吭高歌。眾人都出神的聽著笛音,聽著它將他們帶入一片祥和安寧的地方,將他們帶到一個令人陶醉銷魂的地方,那裏不再有這樣的紛爭,不再有名聲權利地位的爭鬥。
青陽竹君再次閃過白衣蒙麵書生的暗器,眼睛裏一片慈祥的光芒,望著白衣蒙麵書生,可白衣蒙麵書生,並沒有就此罷休。她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可他仗著青陽竹君 不會武功,遲遲不動。青陽竹君極力閃避著一招狠似一招的暗器攻擊,她的身子,有些發軟。她的肚腹裏,懷著趙五嶽的骨肉,都已經五個月大。她不想動了胎氣, 也不想讓肚子裏的孩子受到驚嚇。可她全身的力氣,已被眼前的白衣蒙麵書生消耗漸盡。
青陽竹君幽幽的,嬌喘著,不出一聲。她的笛音,沒有停下,也沒有讓人感覺到她體力的不支。這在武林高手看來,卻絲毫也瞞不過。青陽竹君希望他停手,可他不再停手,攻得比先前更狠,他的笛音,滿是怨恨的光芒。
青陽竹君望著自己的玲瓏笛,望著遠處朦朧的山,一片潔白無暇,又讓人神往。五嶽喜歡的山巒,五嶽喜歡的雪,五嶽喜歡的時光,希望他能盡情擁有。青陽竹君的腦子裏,滿是過去美好時光的回憶,和趙五嶽呆在一起,她感到了幸福,可這一切,即將煙消雲散。
青陽竹君閃避著白衣蒙麵書生的暗器,輕輕的晃到白衣蒙麵書生的左首,手中的玲瓏笛輕輕一滑,她忙用勁按住,可那一聲的音律,顯得有幾分的呆笨。白衣蒙麵書 生感覺到了一切,隻要自己再堅持一陣,就算不用暗器打她,她也隻剩半口殘喘。他不能將她留下,他不能讓勸君曲留在世上,他要稱霸武林,成為天下武林音律之 王。他要稱雄武林,用一首曲子統治天下武林。
江湖武林,風起雲湧,浩劫迭出,防不甚防,誰都想爭霸武林,成為武林至尊。而今的武林至尊,蕩然無存。三年前,便一病不起,至此至尊之位空無人繼,誰都想趁機得到盟主令牌,統領江湖武林,號令天下,為所欲為。
青陽竹君三年不出江湖,不知江湖中的變化,也不知曾經的江湖,是否保持著幾分天真。她萬萬想不到天地月神四大魔宮會一蹶不振,萬萬想不到後來的門派,越來 越多,越來越複雜。門派之爭,越來越明顯,可大權卻被少數的門派操重。天地月神四大魔宮,從此在江湖,漸漸淡忘,直至無人提起。
青陽竹君滿以為江湖中已形成五足鼎力的局麵,隻要天地月神四大魔宮在,便能於七星劍派抗衡,其餘門派不足為懼,至少也能維持江湖數十年的安寧。可一切都令 她失望了,一切都令她感到痛心疾首。她不願見到的場麵再次發生,江湖不再是一人的江湖,也不再受一人的擺布。三年後的江湖,也不再像三年前那樣,少了幾許 紛爭。
青陽竹君回想著楊柳長堤的美好,想起和趙五嶽相處的快樂時光,就算此刻死去,已不枉此生。
白衣蒙麵書生冷笑一聲,望著青陽竹君的玲瓏笛,望著她的人,雪花之下,顯得嬌媚風韻。她的身子,柔美纖巧,玲瓏嫋娜,就像她手中的玉笛一般,讓人垂涎。要 是寧氏七君子,是不會正眼瞧一下青陽竹君的,七人都知青陽竹君是個麵目猙獰得足讓人死去的女子。但白衣蒙麵書生不知,他想看清青陽竹君的麵龐,哪怕是為她 而死。他要趁青陽竹君沒有絲毫力氣時下手,他要讓眾人知道,他看到了青陽竹君麵紗下的真麵目。
白衣蒙麵書生一聲朗笑,他的手,朝青陽竹君的麵紗上劃去。眾人見狀,都想見到青陽竹君的真麵目,想見見絕妙笛音下美人的真麵目。眾人都期待著白衣蒙麵書生 的手,瞬間滑下,可白衣蒙麵書生,卻不想很快揭開她的真麵目。他望著青陽竹君嬌喘著,白衣籠罩下的她,顯得更加柔美。他何嚐見過這樣嬌美的女子,何嚐見過 嬌喘連連下的女子,還保持著那副嬌羞的體態,她的麵容,應該絕美無倫。他想再多看幾眼她這樣的美態,想再多瞅幾眼她這樣令人銷魂的姿態,或許這一刻,很快 就會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