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朝前奔出。小蘿卜頭忙扶起他,朝秀蓮、玫瑰紅人和蘭兒廝殺的場地趕去。但見群峰之間,露出一塊平地,場上無數的白衣人,圍著蘭兒,長劍相交。邊上又有數十白衣人,和秀蓮結成劍陣,困住玫瑰紅人,打成一片。
趙五嶽忙道:“賢弟,快,製止她們。”
小蘿卜頭慢條斯理地道:“讓她們再打一會,隻要不出人命就行。大哥,你信不信,她們之中隻要誰的劍刺到對方,我就可以將她的劍偷走。”
趙五嶽將信將疑地道:“倒從來都沒見賢弟露這一手,今晚愚兄倒要開開眼界了。”
小蘿卜頭道:“那你看著,我絕不會讓她們有絲毫損傷。”
趙五嶽點頭不語,朝人叢中望去,隻見蘭兒使的招式既不是夜郎咪呢神拳的招式,也不是蕭邪風生前用的招數。不禁大為好奇,但見她左右手來回穿梭,像織布一般 不聽的遊走於眾人之間。趙五嶽心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招式,既不是劍招,又不是拳法,更不是江湖上哪一門派的路數。她這一手,獨一無二,使出來,倒讓玉龍 飛雲劍派的弟子無隙可擊。
趙五嶽看得觸目驚心,暗想天底下的武功層出不窮,不同的人使同一門武功,都會千變萬化。那飄血劍法中的劍路,一招招使來,再加以自己獨到的招式,幻化無窮,豈不是無人能敵?
小蘿卜頭見趙五嶽望著蘭兒,心裏嘀咕道:“大哥眼睛一轉不轉的望著那位姑娘,看來對她極有意思,我倒想法幫她們撮合撮合。”
他忖畢,心裏邪邪的一笑。
猛然間,見玫瑰紅人將棺木扔向秀蓮,力道沉雄,猶如石破天驚,奔雷狂吼。秀蓮見來勢甚猛,正想閃避,卻也不及。隻得將長劍一格,朝棺木劈去。她的劍將及棺 木,玫瑰紅人嬌喝一聲,玫瑰花瓣紛如雨下,朝秀蓮襲去。秀蓮見玫瑰紅人出招的招式,大有當年娘親的風範,暗暗吃驚。
但花瓣飛繞,哪容秀蓮多想,朝後退出數步,驚呼一聲道:“爹爹的毒功,你是誰?”
玫瑰紅人更不答話,一招更比一招緊,怒目一瞪,玫瑰花瓣打向秀蓮的脖子。趙五嶽站在山巔,見秀蓮險些被棺木砸中,急得兩眼發直。又見玫瑰花瓣打向她的胸脯,暴喝一聲,正欲撲去。忽聽小蘿卜頭低呼一聲道:“大哥莫驚,待小弟去去就來。”
趙五嶽聽得聲響,小蘿卜頭的身影也飄向半空。但見他如鬼如魅,晃身閃進人叢,搶到秀蓮跟前。
玫瑰紅人恍惚間見一條人影在秀蓮跟前一閃,玫瑰花瓣卻落到了地上。她出招從未失手,今次見此,嬌喝一聲,猛朝來人疾射出一朵玫瑰。可那人身形之快,令她難以想象。她轉念間想起蕭懷的旋風腿,不禁喝道:“來者可是斷魂飲恨掌蕭懷的傳人?”
小蘿卜頭怪笑一聲道:“大爺我隻算得上他半個徒弟,能看出旋風腿,莫非你是郭靜齋的妻子玫瑰紅人,失敬失敬。不過你想傷我大哥的朋友,大爺我就不得不插手了。”
玫瑰紅人冷喝一聲道:“跟老娘賣老,找死。”
她說完,晃身抓住棺木,朝小蘿卜頭扔來。小蘿卜頭見狀,將頭一伸道:“你玩真的,我打不過你,可大爺我天生能跑。”
他說完,朝趙五嶽奔去。
玫瑰紅人怒喝一聲,飄身接過棺木,猛地一擲,朝小蘿卜頭飛去。趙五嶽怕將棺木擲,來擲去的,讓天池怪人不得安寧,怒喝一聲,伸手朝棺木奔出。小蘿卜頭擔心趙五嶽的安危,喝道:“大哥不可,危險。”
他雖大聲喝止,可趙五嶽的身影也飄到半空,抓住棺木,往頭上一舉道:“玫瑰紅人,在下敬重你的為人,可你連自己的爹爹的屍身都不放過,是何居心?”
秀蓮緊追而來,聽到趙五嶽的話語,低低的重複著趙五嶽的話。她不信地朝玫瑰紅人望去,她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嗎?秀蓮怔怔的望著玫瑰紅人,她一點都不像自己,也不像天池怪人,更不像她的娘親。可她使的毒功,卻是爹爹使的招數。
她抬頭望著半空中的趙五嶽,舉著沉重的棺木像舉起一塊碎布一般,仿佛並不費力。他的內功到底有多深,在眼前眾人看來,都是一個謎。中了秀蓮一刀,還能強自出手,看來他能用內功療傷,足以震服眾人。
猛見玫瑰紅人也飄身而起,朝棺木抓去。秀蓮本能地叫道:“公子小心,當心玫瑰花瓣。”
趙五嶽聽到秀蓮的喝聲,沉聲道:“掌門放心,吃了一會虧,再不能上了她的當。”
玫瑰紅人冷笑一聲道:“催命三郎,我看你是催眠三郎吧!著。”
玫瑰紅人叫了一聲著,趙五嶽舉著棺木的手應聲被玫瑰花瓣刺中,他驚呼一聲,朝地上栽來。玫瑰紅人見他落地,右手一抓,抓住棺木,朝一旁馳去。
秀蓮見玫瑰紅人開溜,嬌喝一聲道:“大家一齊上,不能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