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恐怕是軍營。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個熟悉的腳步聲,那人豁然掀開營帳的簾子,人未進來,便發出一聲冷哼,隨後林福兒聽到一聲刀劍出鞘的聲音。
刀劍出鞘?
林福兒心頭一顫,隻聽刀劍劃破虛空時,發出一聲斬破空氣的聲音。
緊接著,林福兒隻覺束縛一鬆,綁在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
林福兒還來不及想,這是發生了什麼。
便被來人鉗住了手腕,被拽著往外跌跌撞撞的走去。
林福兒很想問,金嶸要幹什麼?但林福兒並未發問,因為這片刻的工夫,林福兒已經被帶進了另一個營帳。
一進帳子,她便被金嶸甩了出去,跌在地上。
該死的,情況不對!
林福兒心中暗恨,被綁上木柱時,綁著林福兒手腕的繩子,並未被解開,不過兩手並在一起,倒讓她想出個法子,手腕上的手鏈上,有細碎的金屬片,那東西一點不鋒利,割斷繩子什麼,完全不可能。
但細碎的金屬片,卻能穿入繩索的結扣,讓其鬆開。
金嶸那一劍斬落時,林福兒費了大半天時間,已經一點一點的將手腕上的繩索弄鬆了。
本以為趁著軍營人多,可以混入其中,找一找妹妹,等找到妹妹,便伺機離開。
卻不想,半道被金嶸給攔了。
金嶸抓她來,不是為了牽製玄墨嗎?
既然要牽製玄墨,將她丟在帳子裏算什麼?
林福兒收起了心中的微慌,抬頭扯下了眼睛上的黑紗,也看到了眼前的人。
金嶸臉色發紅的站在眼前,一雙眼緊緊盯著他,就好像狩獵者盯上了獵物。
“哼,不知道師弟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呢!”金嶸冷哼著,眯起了眼,彎起了唇,一張臉頓時變的異常猙獰。
聽到這話,林福兒心中大驚。
金嶸是想……
都到這會兒了,林福兒也不能繼續藏著掖著了,她快速起身,退後兩步,匆匆掃視左右,試圖找點趁手的東西。
綁著手腕的繩子真的很礙事,但原本被她用手鏈上的金屬皮,摸索著穿來穿去,已經有些鬆動的束縛,卻因金融的拉扯,林福兒手上使了勁兒,又把那鬆動的結扣給拉緊了。
一時間,想當著金嶸的麵,拆解開手腕上的繩索,怕是不能。
“玄墨的女人,哼,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金嶸如願從林福兒臉上看出了驚色,這讓他在玄墨身上回回碰壁、像個十足的失敗者的感覺,得到了緩解。
“不試試怎麼知道。”林福兒擰著眉頭說道。
就這會兒工夫,林福兒已經找到了武器,金嶸的營帳內,右側靠帳壁的地方,有張桌子,上麵放著一把劍,看上去是把銳器。
林福兒露出幾分怯意,看上去像明明很害怕,卻嘴硬不承認。
配合著神情與處境,她慢慢往後退,沒有直接往那把劍跟前退,卻也是傾斜著慢慢靠近的。
林福兒‘害怕’的樣子,讓金嶸頗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