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雖說陛下讓位給一個賊子,定是受到了脅迫,我等身為陛下的臣子,需得竭盡全力營救陛下、鏟除賊子,可那賊子短短數月時間,便已經獨攬大權。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咱們如此倉促的起兵,是不是有些欠妥?”
此人一臉絡腮胡子,又是軍人出身,看上去是個粗狂之人,竟能說出如此一番話來,倒是叫金嶸多看了幾眼。
隻是,金嶸會聽勸嗎?
顯然不會。
自從留在京城的探子來報,說是玄墨要登基稱帝,且是在陛下的正統讓位下登基,這消息簡直像一枚巨型炸彈,炸的金嶸整個人都不好了。
憤怒、仇恨,恨不能隔空見玄墨抓來,一把撕碎。
初見玄墨時,玄墨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子,因玄墨成了師父的第二個弟子,金嶸心中便生氣了厭惡感,玄墨出現前,他是師父唯一的弟子,也是尊門唯一繼承人。
可玄墨出現後,金嶸感覺到了危機。
尤其是,那時候十來歲的小子,形容間的沉穩很有一股大家氣勢,那氣勢讓金嶸看著很不爽。
幸好那之後沒多久,師父便因傷閉關,沒有師父在,他便想設法趁機將玄墨鏟除,以免留下後患,可該死的,無論他想出什麼招數,竟然都陰差陽錯的落到了空出。
就好像,無形中,玄墨周身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他對玄墨的攻擊,根本傷不到他。
那個發展,讓金嶸越發惱火,甚至想動大招。
結果玄墨竟先一步溜了,一溜便是十年。
起初金嶸還命人各處尋找玄墨,想將其盡快鏟除,可漸漸的,找不到人,他發現了另一個把握局勢的途徑,那般是趁早握住尊門的權柄。
金嶸做到了,用了十年時間,成了少尊主。
結果十年後,玄墨不聲不響的回來,竟然直接對他出手,玄墨的突然出手,打了個金嶸措手不及,壓根沒反應過來,便一敗塗地。
金嶸做夢也沒想到,他辛苦經營十年,會落的那等下場。
金嶸心中不甘,有種濃濃的難以啟齒的羞臊感,臉上火辣辣的,好似有個巴掌正甩在他的臉上,那感覺真真是,讓金嶸憤怒至極。
十年經營,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沒想到,時隔數月,玄墨又放了個大招。
而這次,竟然直接要奪下帝位!
金嶸從未想過奪天下、稱王稱霸,他也從未想過,隱忍十年,一招爆發將他從尊門趕出來的師弟,會覬覦帝位,如今事實擺在眼前。
讓金嶸覺得,他滿心籌謀著要報複的對手,竟然壓根沒把他當回事。
他被趕出隗天尊,不過是玄墨奪帝位道路中的小小絆腳石。
被輕視的感覺,讓金嶸發狂,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要提前采取行動,他要親手擰斷玄墨的腦袋。
“你們和他一個意思?”金嶸冷冷的掃視了在場幾人一眼,心中冷哼,這些人都是華國將領,是天山事變後,金嶸得知玄墨意圖後,方才搜羅結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