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們要調查黑組織的案子?!”
“沒錯。”他微笑的點了下頭,“其實我來這裏當插班生,是有兩個目的。其一就是為了調查黑組織的案件,其二,你還沒到該知道的時候。”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不理解他所說的其二是什麼意思。但是其一的話……難道我們教室裏有人跟黑組織有所關聯,是他所要調查的對象嗎?
怎麼可能!大家都是學生啊!而且三年前的話,我們都隻讀中學一年級吧?那就更不可能做那些犯法的事情了啊!
難道——是跟黑組織有關的人?也就是……咱們班有黑組織那些人的兒女什麼的?!
顧希寒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到我麵前,說:“這張照片上的背影就是一個黑組織的幕後操作人。你弟來找我之前特意的複製了一張拿來給我,讓我和他一起調查。”
“呃?”我疑惑的伸手結果他手中的那張照片,感覺照片裏的背影有些熟悉。
在哪兒見過這個背影呢?
“感覺熟悉嗎?”顧希寒微笑的問。
“嗯。”我遲疑的點了下頭,側過臉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隻是溫暖的笑了起來,沒有說話。
我感覺他已經知道了!
我將照片遞還給他。
那個背影,我確實見過。一個堅毅的背影,和父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難道是——?!
當我腦海中剛出現那個名字時,整個人都怔了怔。
“花朵。”顧希寒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啊?”我猛然間回過神,側過臉看著他,咽了口唾沫後問:“幹嘛?”
“沒事,我喜歡喊你的名字。”他漂亮的笑起來。
喜歡喊我的名字?!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從來都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
難道他有別的意思?
花朵,我喜歡喊你的名字。
花朵,我喜歡你的名字。
花朵,我喜歡你?
我想著想著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爬出一抹偷笑,有些羞澀的微低下頭去。
原來這就是婉轉式的告白啊?哎呀!哎呀呀!鎮定!花朵,你一定要鎮定啊!他隻是喜歡你的名字而已,你在聯想些什麼呢!鎮定,鎮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兒女私情!!
我抬起手拍了拍腦袋,然後揉揉太陽穴。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我應該想想該怎麼幫他們,要舍小家,為大家,抓住黑組織救更多無辜的人!!
那個背影,難道真的是黑組織的幕後操作人的嗎?
我泡在浴池裏,抬著頭看著天花板,如有所思。
洗完澡後,我穿著睡衣就走了出去。
花環在客廳裏翻箱倒櫃的不知在找什麼東西,表情看上去有些焦急。
“找什麼呢?”我疑惑的隨口問了句。
“耳釘。”他頭也沒回一下的繼續翻抽屜。
“耳釘?”我不解的眨眨眼睛。
“那顆黃水晶耳釘,不見了。”
“哈?”我怔了下。
難道他說的是我送給他的十三歲生日禮物?!
不會吧?如果是那顆的話,他幹嘛會這麼在意啊?記得他十三歲生日那天,我拿出那顆黃水晶耳釘送給他的時候,他看了下後不屑的說:“東西是垃圾了點,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心意了。這種東西我是不會帶的,當然也不會向你保證不會仍掉,要是它自己不見了更好。”
記得那時聽完他的那些話我的心情特別複雜,近乎都要哭出來了。雖然那顆黃水晶耳環隻是A貨,但也是我省吃檢用整整“自虐”了兩年才到一家名品專賣店買的上等A貨,整整3000多塊錢,就那麼一小顆而已。
“看吧,還是沒舍得仍嘛!”我有些開心地笑了起來,自信的說:“想想那可是姐姐我折磨了自己兩年才買的!一天也就十塊錢的夥食費,兩年要存三千多塊耶!”
“就是因為是你那樣虐待自己我才會討厭它!”花環突然懊惱的側過臉來瞪著我。
我嚇了一跳。
他幹嘛突然發脾氣啊!我又沒說什麼啊!我說的都是事實而已啊!幹嘛這麼凶啊!!
“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我開不開心的話,那就多關心一下你自己!我不需要你這樣來哄我開心!你這樣我一點都不會開心!”
這是在關心我嗎?
看著他那生氣的樣子,我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開始意味深長的想著他說的那句“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我開不開心的話”。
我……很在乎環開不開心嗎?
喂,花朵,你很在乎你弟弟開不開心嗎?為什麼你弟弟會說出這種話?為什麼他會這麼的生氣?為什麼他會這麼的在乎你怎麼樣對待自己?你呢?如果你真的在乎環的話怎麼會自私的睡著了讓他趴在床頭櫃上睡了一夜呢?如果你真的在乎環的話,為什麼你從來不曾知道他喜歡什麼呢?如果你真的在乎環的話,為什麼你可以不在乎他的感受去對他說一些殘忍的話呢?如果你真的在乎環的話,為什麼你可以那麼晚回家不給他打電話,讓他為你擔心呢?如果你真的在乎環的話,為什麼你……
喂,花朵,你真的在乎過這個和你相依為命的弟弟嗎?你有過嗎?
“環……”我看著他,突然有種強烈想哭的衝動。
其實一直都是環在保護著我這個姐姐,在乎著我這個姐姐,關心著我這個姐姐吧?我呢!我什麼都做不好,什麼都做不到,一直的在被自己的弟弟保護著……
“喂,環,你很在乎那顆耳釘嗎?”
“如果找不到的話,我會不安心。”
“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它嗎?”
“我不喜歡是因為你那樣子對待自己。”他說完頓了頓,認真的看著我,沉默了會兒後繼續說:“但就是因為你那樣對待自己,好不容易才給我買下的,所以我很在意。”
這小鬼頭,原來也能說出這麼感性的話啊!
“環……”我感動的看著他。
“好了。”他站起身,“我去自己房間在找一找。”
“嗯。”我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鼻子突然就酸了下,然後眼淚就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
我幹嘛要哭啊!真討厭!!
我呼了口氣,環顧了下周圍,努努嘴後也開始翻箱倒櫃的幫他找。但是那麼點兒小耳釘,要在這個不算小的別墅裏麵找出來,還真是有點難度。
大概翻了一個多小時後,還是沒有頭緒。我有些困的打了個哈欠,失落的回了房間。
我想這麼小的東西一時間要找出來恐怕是太難了,而最搞笑的就是,你越是刻意去找某樣東西的時候就越是找不到,當你完全不去找的時候,隨便翻一下就會翻出來了。
所以那顆耳釘,它想被我們找到的時候,肯定自己就會出現了吧。
翌日大清早我就奇跡般的自然醒了。
看來我對周公已經沒那麼迷戀了。以前幾乎是天天難分難舍啊,就連鬧鍾提醒我該醒了我還要和他多聊聊拖上半個小時才肯說拜拜的。
吃完飯後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和紫奈一起去學校。
清柳私立學院。
“早安。”剛進教室我就向已經坐在座位上了的顧希寒打了個招呼。
“早。”他回以我一個溫暖的微笑,等我從他身後繞到裏麵的位置上坐下後,他便毫不知恥的問:“昨晚有沒有想我?”
“……”我愣了下,側過臉大大咧咧的給了他個傻嗬嗬的笑,誠實的說:“沒有。”
“啊,真打擊。”
“你吃錯藥了?”我懷疑的挑了下眉頭。
“大概吧。”他抬起手托住下顎,故作可憐的歎了口氣,“早上起來的時候有點頭暈,但管家卻給我拿了治感冒的藥。”
果然是吃錯藥了!
我聳聳肩,拿出一本書翻開攤在桌麵上。
顧希寒沒有在說話。
我看了會兒書後側過臉將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用手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眼中隱約有一絲憂傷。但是不仔細觀察的話,就無法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