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爺孫兩輩人中間,慕容嬅父輩中隻回來了一個女人,是她的姑姑,名叫慕容霏煙。這種大家族的族譜有很大的約束,甚至在孩子沒出世前,名字已經確定了,慕容嬅一輩青年才俊中都是單名。
主持家族會議的人是慕容寒,一個氣質低調外貌具備西方人特性的男子。
“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含義,我不再做強調,就是關於商討慕容世家和安本一族的關係界定,以及江陵招商銀行與鈴木江陵汽車製造廠的合資問題。”
說到這兒,慕容寒意義深遠的看了眼小妹慕容嬅,她的重要性隻有慕容家族內部知曉,一定程度上來說,慕容嬅所創建的江陵招商銀行緩解了慕容世家衰落的征兆,而她本人年方二十,清水出芙蓉一樣的才貌,又關乎到此番和鈴木江陵集團總裁安本相田的聯姻。
“七妹,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慕容寒話鋒一轉忽然問。
“在家。”慕容嬅麵若冰霜答道。
慕容寒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他從來沒想過七妹這樣的女子,在結婚前居然不淡定了,甚至和一個並非她未婚夫的男人共度良宵,而這個男人就是沈浪。
略有些紈絝風格的慕容恪,自然也知道,昨晚,沈浪殺掉安本相田的幾個手下,並且潛入慕容嬅的閨房相處一夜。
“嗬嗬,一個沈浪值得把氣氛搞得這麼僵硬嗎?”慕容恪不屑的說。
慕容寒臉一沉,淡淡的說:“你知道沈浪有什麼樣的背景關係,就這樣否決一個人嗎?”
“什麼背景關係?據我所知,他不就是前任黑豹特種部隊的小小成員嗎,似乎和小葉姿走得很近,虎視眈眈的盯上了江都酒店和燕沙,這樣的人除掉也罷。”
慕容寒輕蔑的白了眼一點覺悟都沒有的堂弟,說:“沈浪和望月水月和滿月走在一起,這說明什麼你懂嗎?”
“望月一族,嗬嗬,這不關我們的事吧。”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慕容世家強勢回歸到國內市場,要靠七妹的江行立足!這次和鈴木江陵汽車合資建廠,是一個大好的契機。三爺的意思你不懂嗎,鈴木江陵汽車既是安本一族的,也是望月一族的。倭國人內鬥跟我們無關,是和望月合資,還是和安本合資,需要我們坐山觀虎鬥,誰贏了,我們就和哪一方麵合作。當然,我也希望勢力更加強大的安本一族能夠獲勝。”
慕容寒越說越激動,慕容世家二百年的大財閥,養的盡是些養尊處優的冥頑之輩,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作為新一代家族的佼佼者,在同族人中,也隻對七妹慕容嬅有些欣賞。
而今天家族聚會的幾個人中,家主三爺身體欠安,把所有事務交付給他們去做。
可是這樣的大族,除卻那些混吃等死隻知道享受的子弟,竟然沒有幾個能派上用場的。死魚眼慕容澤,一直在天琊山莊侍奉三爺,對經濟和家族命運一點不關心。慕容恪生性高冷,雖然有能力,但過於樂觀。慕容嬅又是這次事件的核心女人,出於避嫌的緣故,即便有見解也不會發表。
最讓慕容寒頭疼的就是姑姑慕容霏煙,照理說她是父輩更是長輩,這次主動在家族麵前提出要回國,雖然跌破大多數人的眼鏡,但是慕容寒壓根沒指望姑姑能幫什麼忙。三十多歲的姑姑尚未出嫁,卻從不過問家族事宜,她似乎就是為了旅遊而回國一般。
果然,慕容家的幾個晚輩吵鬧,讓慕容霏煙有些倦怠,有些困倦的伸了個懶腰,走到侄女慕容嬅身前,體貌豐美成熟,雖然不是豔冠群芳的容顏,卻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的親切感。
“姑姑……”慕容嬅要起身行禮。
慕容霏煙按了下侄女的肩膀,和藹微笑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嬅兒,結婚的事有什麼不懂得,就問姑姑哦,我可是有經驗的。”
慕容嬅尷尬的笑了笑,暗想,你還真好意思說,家族給這個姑姑介紹過多少婚配對象,無論是跨國的總裁,還是世襲的伯爵,姑姑絲毫沒有動心。她就是整個家族的一個特例,從不需要遵循家族內繁雜的規矩,從一定角度講,慕容嬅很羨慕這個毫無煩惱和約束的姑姑。
這時,慕容霏煙笑盈盈的說:“嬅兒,你要是不喜歡那個倭國的安本相田呢,那就不要嫁給他,跟姑姑一起守活寡好啦。”
慕容家族的幾個晚輩,包括慕容寒在內滿眼黑線,如果她的輩分不是姑姑的話,這樣的人真不配存在於慕容世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