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劍光割開天邊浮雲,劍光之上正是陸取陽,淩空浮與舍瓊劍之上,不遠處群山如碧,而在群山之中,錯落著千百琉璃如蘇的建築,這些建築或是青色小築,或是氣宇飛簷的劍室、或是青煙嫋嫋的丹房。接在在飄無的流雲之中,宛若人間仙境一般,此時丹陽初上,霞光萬丈,流雲也多了幾分色彩,隨著天邊一記鶴鳴,流轉群山之中,讓人心中一震,似乎靈台都輕靈了幾分。
而在萬千琉璃之中,群山至高之處,卻是萬丈橫峰拔地而起,如同一柄亙古神兵一般,傲指蒼天,在那橫峰以上,淩空漂浮著青色宮殿,隱隱的氣分陰陽,與周遭萬千琉璃之色淡然呼應,將這萬丈峰頂鍍上一層接天金光,讓人仰視之下,但見漫天光華之中,幾處宮殿更如仙府樓閣,仿佛隨時都將離峰而去,飄入九天玄雲之中。
此處正是九州三大聖派之一的重天道派!而那萬丈橫峰之上,正是天下妖邪聞之色變的重天派養元宮。
而此時劍光之上的陸取陽,劍決一指,金光便慢了下來。他本來舊傷未愈,劍光之上又不止他一人,幾天趕路下來,隻覺渾身真元幹澀異常。見眼前已到重天門下,不自覺的便放慢了金光的遁速。而他身後自然是柳錚與真兒,以及一個青衣的劍侍,這劍侍容貌清秀,細看之下正是易容之後的殊不歸。
此刻不說真兒與柳錚,就連殊不歸也給眼前雄宏景色所震驚。
“重天門下,確實有些門道。”殊不歸道。
陸取陽一聲冷哼:“這裏可不是你那蠻荒之處,那 “精衛之石”雖能遮住你周身妖氣,卻也難保你不給人認出來,那時候我可救不了你”。
“陸大仙,這話都說了千遍了,我要死了,我可不敢怨你,咦,你這麼關心是怕我真給人殺了不成!”殊不歸笑道。
“陸某最不肖口舌,你自己好自為之。”陸取陽轉頭道,回頭向柳錚看去,卻見這蒼白青年正凝眉向下看去,未曾注意到自己與殊不歸所言。
自那日醒來,這蒼白青年眼神中便有點點的滄桑,別人不查,他卻能隱隱感覺到。從真兒口中他知道這青年是少年離家,漂泊異地。而他卻也有著類似的遭遇,幼年已給世家族人所棄,幾經流離。想到這兒他手指一點柳錚額頭,郎朗道:“既然已經來了,就莫想太多,生死離別,都介於緣生緣滅間,不如隨緣。”
柳錚一愣,蒼白一笑道:“陸大哥,我不懂這些,我隻知道,哪怕是我死,我也不會害人的。”
一句話突然說的四人都是心中一震,陸取陽與殊不歸心中一暗,卻聽得真兒道:
“我們是來找法子給你治病的,要是這些人要害你,我們扭頭就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咦,好像有人過來了,陸大哥。”柳錚道。
隻見遠遠的迎頭兩道青色劍光,正向四人飛來,而這陸取陽哪會不知,何需柳錚出口說明?雖話是如此,陸取陽還是在金光之上朗聲說道:
“養元殿弟子陸取陽,不知前麵是哪位師兄師弟!”
“養元殿乃掌教門下,哪來的弟子?咦,難道是那位陸師兄?”。麵前青光一停,是兩個與陸取陽一般衣衫的背劍男子,衣衫雖一樣但卻是均為藏青色。
“果然是陸師兄。師兄多年未歸,剛才所言師兄勿怪。”兩人中年紀稍大的一青色男子道。說完躬身一禮。
陸取陽微微還禮,卻聽得那男子繼續說道。
“今日是出雲峰我二位當值山門,卻不知師兄身後這幾人是誰?”
陸取陽笑道:“難怪師兄弟不知,取陽遊曆九州多年,這小廝是數年前我收服的劍侍,待在小弟身邊已經有些年月,至於這男女則是我不日前在一河妖口中救下的西府難民,小弟觀兩人尚有天資,便帶上了山來,還請兩位師兄弟通融。”。陸取陽笑的實在有些僵硬,這番話雖然已經準備了很久,但說出來自己都有些磕磕碰碰。
“原來如此,是師弟多慮了,掌教大人現在門中,陸師兄這次回來想必也有要事,師弟就不打擾了。”為首年長男子也同樣笑到,絲毫不理會自己身後另一青衣男子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