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謙一個人站在足球場上,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內心好孤獨,一種失落之感油然而生。
看著那些穿著迷彩服的新生或在教官的口令下列隊走齊步,或是訓練稍息立正,還有一個班正在站軍姿,那正是自己所在的班級。
看到那個站得挺直還時不時嗬斥幾句的教官,段謙想起了早上自己和軍車賽跑的場景,原來那個少校是自己班上的教官,還真是巧啊!
不知怎麼地,段謙突然不想軍訓了,他的心裏很煩躁,他想一個人好好靜靜,思考一些問題。
於是他轉身走出了足球場。
“報告教官!”多吉尼瑪大聲喊道。
韓立正看著多吉尼瑪皺了下眉頭陰沉地說:“講!”
“教官,是這樣的,剛才出去那人是我們的班長,我請求叫他歸隊!”多吉尼瑪把他打報告的目的告訴了韓立正。
聽了多吉尼瑪的話後,誰都沒有發現韓立正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金光。
“這倒是真的挺巧的,看來自己不用花力氣去找他了!”
韓立正遠遠地看著段謙走出足球場留下的那個有些蕭條的背影在心裏激動地說道:“如此一來,我就不會認為這次軍訓沒有意思了,看來這次是不虛此行啊!”
段謙遲到了,而且來了之後沒有跟任何人打報告又走了,這原本應該讓韓立正很生氣,這也正是多吉尼瑪打報告請求叫段謙歸隊的原因。
但是事實上,韓立正不僅沒有生氣,他還對段謙多了幾分欣賞,這小子不僅身體素質夠牛逼,而且挺有個性,這種看似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恰恰說明了這是一個有著足夠強大獨立性的人,這樣的人有主見,有自己的判斷,不易被外界因素幹擾。
這是一個優秀的特戰隊員應該具備的素質啊!
不過在欣賞之餘韓立正又對段謙作出腳踩兩隻船這樣的事情而嗤之以鼻。
沉思了良久,韓立正緩緩地說了一句:“不用去喊了,他想歸隊的時候他自然會回來!”
神馬情況?
所有中文一班的學生都被這個教官的話搞懵了!
按照常理來講,段謙遲到了不說還大搖大擺地招呼不打又離開了,這個變態教官此時不是應該大發雷霆嗎?
可是他卻說出了這麼仁慈的話來,難道這個教官是個雙重性格的人?
難道他跟段謙是基友?
所有學生都在腦海裏想象著,希望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這個結果,段謙的幾個舍友自然是高興的,因為教官的話意味著段謙沒事了。
任雄就有些失望了,他原本是想看段謙怎麼被這個少校收拾的,如此看來是沒戲了。
早上的新生軍訓在繼續,這邊大二大三的學生也在正常得上著課。
早上上了三節課了,韓婧嫻也發了三節課呆。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但是這種前所未有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韓婧嫻到現在還在難過。
嚴格說來,昨天晚上的事情算不了什麼,無非就是因為段謙的一個玩笑惹怒了羅露,又因為段謙是自己的朋友所以羅露就將氣撒到自己身上。
倒不是說韓婧嫻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韓婧嫻之所以接受不了,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自己一直以來相處的最好的好姐妹突然衝自己發火,而且發火的原因還與自己沒有直接關係。
所以韓婧嫻覺得委屈。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矛盾是發生在段謙和羅露之間,自己卻是兩人的朋友,這時候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處在了一種尷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