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隻求自保(1 / 2)

拳頭很快,蔡捕頭的快刀也就要使出,那麼他犯上作亂之罪馬上就要成立。

除此之外,他的快刀就隻有一動也不動,等著束手待斃。這樣的變故誰也沒有料到,顧塞鼎想出聲阻止已來不及了,邱掌櫃想出手相救也是忘羊補牢。

因此,蔡捕頭隻能是一個方法,隻求自保。

容不得他多想,他的快刀在遲疑間慢了半拍,護總大人的拳頭一手遮天,就要往他的頂門擊下。這樣的情況不容樂觀,蔡捕頭很有可能當場倒斃大堂。

突然,破空的嘯聲從上而下傳來,一枚暗器已射向法護總大人胸前的膻中穴。膻中穴若被射中,就算護總大人的這一擊將蔡捕頭擊倒在地,但他的直氣也會在這一擊中不斷外泄,不能收回,護總大人不死,也得成為廢人。護總大人知道厲害,改拳為掌,手掌就請器拂去,人卻倒地一滾。護總大人功夫也了得,這招借花拂柳也把這枚暗器拂個正著。暗器是拂著了,可他掌心的勞宮穴卻被射個正著。暗器刺破掌心,血流個不止。護總大人也正是知道這暗器破空而來的聲音,將手一拂時,人是倒地一滾,不然他的手脈必也受傷。膻中之穴,也要被強勁的暗器震傷。護總大人倒地後,怒火攻心,隨即一躍,大聲怒喝道:“誰?竟敢暗算本大人?”

隻聽公堂的中梁上一聲很響的鼻嗤聲,隨即瓦礫啪的一聲掉下一塊碎片來。形悄悄,影淡淡,屋頂上的人正用一招蹦踏雪無痕在屋頂上消然而去。護總大人不甘心就這樣在公堂上丟臉,一招雞鳴狗盜,竄出公堂大門,直追而去。

邱掌櫃臉色很是難看:“是太虛道長,想必他在屋頂上偷聽了很長時間。”顧塞鼎被他說得更是滿臉不自然:“沒有的事,他是偶然路過。”

偶然路過更好,顧塞鼎用衣袖遮了遮臉麵,對站在一旁死裏逃生的蔡捕頭喝道:“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看到你們這種人就是眼睛發暈,還不快去辦你敢辦的事?”

蔡捕頭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他沒有害怕,隻有緊張。他被太虛道長救了一命,更為自己身為官府中的人,剛才那一招隻求自保麵對護總大人時竟是無法使出。暗叫一聲漸愧,他麵對護總大人時竟會是那樣的軟弱無力。蔡捕頭歎了一口氣,三聲不響,轉頭朝外走去。

田無勤在牢房揮毫潑墨,快意人生。因為他是要犯,在別的方麵由於各種原因待遇非常優惠外,手腳卻是戴上了鐐銬。照蔡捕頭的話,是怕他逃跑。因為蔡捕頭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臭書生,好象有一種深藏不露在神秘武動在著。這種武動無法測試得出,而且這種武功也象是偶而突發麵工起,就象癔症患者突然發作倒地口吐白沫,胡言亂語一樣。蔡捕頭就怕他來這一手,發起那種病來衝破牢門,衝破牢牆,再到天外去傷心。蔡捕頭心細如針,這一這得更是萬無一失。隻苦了田無勤,雙手雙腳被鐐銬鎖住,行動不便,每日隻能與文房四寶對麵,研墨蘸墨,忙得不亦樂乎,到也知足了。起先對著那本字帖練他的毛筆字時,很覺吃力,手銬銬在手上,兩隻手也要同時擺動,不吃力才是怪事。久而久之,手碗上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是血泡,血泡破了是新繭,熟練繭破了是老繭。這下該沒事了吧?沒事了?田無到也是受了好幾天的痛快楚。照說,他被關入大牢,已是心灰意冷。但讀書人那一種倔強的心理對在此顯露出來了。愈是戴著手銬,被磨得出血,但他愈是要練毛筆字,以這種生理的痛快來對抗心理的痛快。而且那本字帖,也很怪,當他一拿起毛筆照著練字時,渾身就有了一種使不完的勁,仿佛那字帖裏有著一種魔力,使他欲罷不能,非得要讓它照著練一遍才甘罷休。每當經過幾天勞累練習之後,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可竭止的力量在衝突著,經他的手陰心包經直達中指尖端的中衝穴。他不知道急怎麼一回事,調息片刻後到也是心平氣順。不疑有它,這一切都與那本字帖有關。記得他在玉樓春後院那個房子裏剛撿到這本字帖時,就看到通篇的字體中隱隱傳來一陣打殺聲。現在經過這一番變故後,那打殺聲漸漸消逝。在牢房的開頭幾天裏,這種打殺聲還是引起他的心驚肉跳。特別是在他伏案練字時,那打殺聲幾乎使他握不住筆。這就是這本字帖的可怕之處。假如在平時,田無勤在他自家的書房裏,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將這本字帖一扔了之,就象這本字帖在田無勤撿到的那個房子裏一樣,是被人扔了的,所以那上麵積了一層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