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鏢總在旁嘲笑道:“太虛道長是一副江湖嘴臉。田大俠是做得正,行得中,還怕這牢獄之災嗎?”賁鏢總可也是一個不可一世的人物,卻不自量從口裏喊出一句田大俠。這話把太虛道長說得一怒:“你這無臉見人的家夥,我可是為田大俠好。”賁鏢總被罵成沒臉見人的家夥,不禁伸手去撫了一下他的鐵麵具,怒道:“都是那些不懂事的家夥,說什麼太虛道長的拂塵厲害,一碰,臉上就會千瘡百孔。我上了他們的當了。”可是他一時又摘不下那個鐵麵具,臉色就是很難看別人也見不到。太虛道長再提一句:“你就是見不得人就是了。”賁鏢總怒極喊道:“你們都過來,搞下我的鐵麵具,讓太虛道長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沒臉見人。”馬鏢頭馬上阻止他說:“賁鏢總,我們的事還沒完呢,你可千萬別上了這臭老道的惡當。咱們現在先看清楚那個田大俠會是怎樣的結局?我想極了他有一個悲慘的下場。”賁鏢總罵了他一句:“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但一想馬鏢頭的話很有道理,也就注目看向場中的場麵。
蔡捕頭心有凝惑,聽了田無勤這番自我表白,再看一下田無勤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尋思了一下。他再狐疑地看了一下田無勤,問道:“田大俠,你說你不會武功,那剛才是怎麼一回事?”田無勤心中也很奇怪,自己在深感重壓下時,時時會爆發出他那愚蠢的蠻勁來。他想這隻不過是人的一種本性吧,根本想不到他十年寒窗不知不覺地有了這種書生意氣功。現在他心裏十分平靜,就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讀書人,剛才那種全身發熱,喊出一聲來,然後熱勁一散,渾身是非常的舒坦。現在他想能重有剛才那種體會,卻怎麼也使不出來。別說全身一熱,就是臉紅了也不會一熱。他再為蔡捕頭說他有一身功夫而感到漸愧。既然事已至此,田無勤索性說:“蔡捕頭,我真的不會武功。不然,你捏住我的手使一下勁就能使出。”
田無勤有過這個經驗,太虛道長就這樣捏過他的手。當他的手脈一痛,剛想罵太虛道長一句時,太虛道長就說他真的是沒有武功,他才作罷。要讓別人相信,總得要付出一點代價。這也是他的經驗之行。蔡捕頭聽了他的話,是更加狐疑地看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白白的,不是幹過粗活的手。他的皮膚光滑細膩,雖不是女子般的手,但絕不是有練過功夫的人手那樣粗壯有力,手心上布滿老繭。這樣的手,誰都是能將他看作是一個書生的手。蔡捕頭問道:“你真的是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