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硬咽著(1 / 2)

太虛道長向他行的是注目禮。沒有在那天夜裏看到田無勤有如此驚駭之舉的另三個鏢師自言自語地問道:“這就是尿褲子武功?”太虛道長道:“錯。這種功夫常人根本不能理會。這種功夫出於無形,收於無形。隻有在外界強烈的刺激下,它才會爆發而出。所以說它是若有若無。怪不得我剛才試探他的氣脈時,不能找到一點跡象。”太虛道長是臭老道,他說的話有一點道理,也令那八個天方夜潭鏢局的八個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厲害的功夫他是怎麼練成的?”太虛道長淡淡地嗤之以鼻道:“讀書人,十年寒窗。板凳坐冷,還是功名無望,心底沉積的幾十年酸甜苦辣,轉化為氣,也就相當於練武的人練了幾十年的內功。”賁燎總也從未看到過這麼厲害的書生意氣功。剛才田無勤那麼一喊,他的心脈也為之一塞。靠的是他們八個人沒有聯手同太虛道長拚命,隻是為了向太虛道長討個說法,不然,他們八個人非得受內傷不可。而且太虛道長若也是拚命抵招,也會受這書生意氣功所傷。所以賁鏢總心有餘悸地道:“這種功夫,有無厲害的殺招?”

太虛道長聽出他的話意,拂塵又是一揚,淡淡地說:“這種書生意氣功,靠的是書生意氣,隻是阻止人為非作歹,而絕不會至人於死地。”賁鏢總總算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總算還有戲。”太虛道長問了一句:“此話怎講?”

但見場中的田無勤已走到了蔡捕頭跟前,說道:“蔡捕頭,你把我銬上吧。這大火是我燒起來的,將這一切罪都歸我一個人吧,以免累及無辜。”他伸出了手。蔡捕頭卻是嚇得到退一步:“田大俠,我不敢。你是大俠,怎麼能同我們一般見識呢?”田無勤苦著臉說:“我不是大俠,我隻是一個書生。蔡捕頭,銬上我,放掉這裏所有的人。”蔡捕頭道:“田大俠,你怎麼說就怎麼辦,這裏的人那個敢不聽田大俠的話?”

說的也是,田無勤使出這一手,那功力象摧枯拉朽一般就將場中血腥風雨般的場麵給阻止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靜靜的,連篝火的燃燒也燃燒得與天一色。天上的月光更是如水的灑下,如水的水妖在田無勤四周不斷翩翩起舞。田無勤轉了一圈,然後歎口氣道:“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想隻要有人出來認罪,這火燒草地而燒死二個人引起的嚴重後果官府和官兵就不再追究了。蔡捕頭來吧,拿出你們的手銬和腳鏈來,將我打入大獄,世間重新充滿和平的曙光。”蔡捕頭道:“田大俠,你這是什麼話?這放火又不是你一個人放的,幹嗎要你一個人承擔?”田大俠硬咽著說:“我願一個人承擔。”蔡捕頭道:“可是我還是不敢。你是田大俠。剛才你展露的一手功夫,我們望而生畏。”田大俠笑了:“蔡捕頭,你錯了,我沒有武功,我這田大俠的名頭也是虛假的。我隻想讓我一個人的罪,以換回江湖的平和。”這番話太虛道長聽得真切,不禁歎口氣道:“書呆子就是書呆子,行為辦事意氣用事。他可以說他有功夫啊?可確實他是有功夫。假的也行,隻要說出漂亮些的話,把這場中所有的人都嚇走了,不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