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中咒罵著護總大人,可護總大人使出這招時卻是樂不可支的。
還沒有等他將心中的美美滋味體味個透徹時,落雁劍的劍花已在他的那把鬼頭刀上跳動不已,似乎要將他的鬼頭刀消融。
護總大人突然將鬼頭刀一掙,欲用他的昏天暗地,重新蓋住落雁劍的光芒。畢竟汪蕾蕾的這一招是千變萬化,若是遇到一般人的鬼頭刀,這把鬼頭刀早已被落雁劍消融成粉末,撒在地上了。但此時拿鬼頭刀的是身經百戰,殺人如亂麻的護總大人。他的那把鬼頭刀砍過許多人的頭,飲過許多人的血。不管是草莽英雄,還是平民百姓,他的這把鬼頭刀照砍不誤。所以,他的這把鬼頭刀不是一般的一把刀。他的鬼頭刀有著深深怨毒。這樣的鬼頭刀使出這樣的昏天暗地一招。汪蕾蕾這招千變萬化幾乎把持不住,在刀招和劍招交結在一起的時候,已派生出相生相克的道理。他們兩人在刀招和劍招分不出勝負時,就隻有靠自己的內功修為了。
於是他們倆,一個往鬼頭刀上暗送內力,一個往落雁劍上暗送內力,隻希望突然發生奇跡。護總大人想他的鬼頭刀昏天暗地一招強蓋住落雁劍的光芒,汪蕾蕾卻想她的落雁劍千變萬化能象燦爛的山花漫延開來。心中都有這種想法,卻一時誰都很難辦到。
僵持的局麵誰也無法出手相幫。太虛道長就站在汪蕾蕾的身邊,他想輸送一點內力到汪蕾蕾的落雁劍上。但一試,他想從拂塵一揚時輸送出的內力,剛到落雁劍上時,就遇到了強有力的反彈,那是二個內功深厚的人聯合起來對他的反彈。太虛道長一覺不妙,拂塵收回及時,但還是被那股強大的內力弄得幹咳了幾聲,才停住心神。既然有人會暗中想助汪蕾蕾一把,護總大人也是會有人暗中的去幫他一把,這個人也就是在他旁邊的知縣大人顧塞鼎。他一挺手中的那把軟劍,暗中將內力借軟劍輸送到護總大人的鬼頭刀上,但遇到了同太虛道長一樣的結果。他比太虛道長還要慘,反彈之力竟使他跌坐到地上。比太虛道長還要丟臉。太虛道長是不動聲色地將拂塵收回,使他剛才拂塵一揚不過是他在趕一隻蒼蠅而已。而顧塞鼎這樣往地上一坐,已明顯露出破綻來了。七寨主黃元甫看得明白,出言相譏道:“顧大人,你不要臉,竟想暗中使鬼域伎倆?”
顧塞鼎既然被黃元甫看穿,索性撕破臉皮說:“我剛才使的就是鬼域伎倆,你又能怎麼樣?”
他說得過於焦急,心浮氣燥,急得他一躍就站了起來。但是臉色是紙樣的白。沒有蔡捕頭及時的扶住他,他準有可能又跌坐到地上去。顧塞鼎想想不甘心,他想幫護總大人,卻吃了護總大人的啞巴虧。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真是恨得直咬牙。在這種情況下的人,壞心眼的靈光特別多,對啊,何不叫黃元甫也吃吃苦頭?“七寨主,你看他們倆打得不分勝負,你何不上前幫他們兩人一把,不管幫誰,勝負馬上就能見曉。”
黃元甫雖然瞧出一點端睨,但不知怎麼回事。隻有真正試過的人才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所以說請將不如激將。黃元甫馬上上當了,他拿著他的那把落雁劍,想上前幫誰一把?連想都不用想,他是要去幫汪蕾蕾的。同是落雁劍,黃元甫的這把落雁劍可是大遜於色。無妨,將功力補過,黃元甫一招追風隨月緊隨汪蕾蕾的落雁劍向護總大人刺去。這一刺突然象泥牛入海,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招刺到那裏去了。雖為追風隨月,但不知去追逐誰?正在他驚愕之下,突然一陣反彈之力將他的落雁劍彈得斜飛。無所疑問,他也象顧塞鼎一樣馬上疾退幾步,手中再也不能握住他的那把落雁劍。劍先是往上一揚,然後劍尖朝下,深深地插入到泥土之中。顧塞鼎對喘著粗氣的黃元甫譏笑道:“七寨主,你這招倒栽蒜可使得唯妙唯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