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塞鼎歎了一口氣:“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不過你這把小刀也是髒物,我先將它沒收歸公。”說罷,顧塞鼎就將捏在手中的那把小刀往衣兜裏一放,小刀頓時不見蹤影,想必是沒收歸公了。
黃元甫版有不甘,叫道:“顧大人,既然是沒收歸公,你也敢給我打一張收條?”
這話說得顧塞鼎象吞下了一隻蒼蠅那般難受,好象說他知縣大人是假公濟私,將那把小刀給私吞了一樣。但顧塞鼎臉上能露出一絲笑:“這確是一把好刀,我有點愛不釋手。七寨主,這樣吧,等我再繳了你手上的那把小刀,一起給你打張收條吧。”他的口氣頗重,說得更是堂而冠之,卻是偷窺著黃元甫的那把小刀。
黃元甫下意識的手一縮,揚聲道:“顧大人,你有本領就將我這把小刀一並拿去?”
顧塞鼎嘴裏說道:“正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奪人之愛,也有點於心不忍。”手已是不甘落後,一招貪得無厭就向黃元甫手中的那把小刀疾抓而去。難道顧塞鼎不怕黃元甫手中的那把小刀將他的手碗削斷?但顧塞鼎手癢難忍,已顧不得那麼多了。許多人都有這種毛病,顧塞鼎也不例外。就是拚著手被削斷,也是想將他想得到的東西抓到手裏才過癮。黃元甫是不會等著顧塞鼎將他的小刀奪去的,顧塞鼎在抓向他的小刀時,也知道了他的小刀的厲害時,在抓向他的小刀時驟然變招,一招監守自盜發揮得淋漓盡致,已向黃元甫的手碗抓來。
眼看就能得逞,顧塞鼎還大言不漸地說道:“七寨主,隻要你放下武器,以前的一切罪行既往不咎。”
黃元甫當然不會讓他抓個正著,手碗一凝一沉,突然暴漲,一招出其不意反而刺向顧塞鼎的手碗。這一刺若刺個正著,顧塞鼎的手碗必定是血流如注。手碗不再是手碗,必定變成鮮血淋漓的雞爪。
有那麼歹毒啊,黃元甫雖說是七寨主,但在顧塞鼎眼裏看來,畢竟是土匪頭,怎麼能同他知縣大老爺相比?情急之下,顧塞鼎的官帽脫落,就向黃元甫的手碗罩去。官帽也能當作武器?是一般人想不到的。而顧塞鼎的這頂官帽就是防身武器。這頂官帽剛才隻然被黃元甫的另一把小刀紮了個窟窿,但一點也改變不了他這頂官帽的活用性。戴在頭上是一頂官帽,拿在手裏臨陣對敵時就是一件武器。顧塞鼎的官帽一脫落,他的手已抓住了官帽一邊的紗帽翼。這紗帽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做的,而是精鐵鑄成的。雙手一抓一邊一支的紗帽翼,就可以將紗帽往對方罩去。顧塞鼎現在就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