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花慢。
歎江湖恩仇,誰能把,是非問?
劍刺天目空,挪腰騰身,脫且凡塵。
家中事,愁衷腸,向誰訴,無奈寄淚痕。
刀光劍影耍起,拳飛腳踢狂奔。
柔時剛來剛亦柔,自話嘴不笨。
攪亂場中局,去意惶惶,來意恨恨。
把那國事家事,雙拳用,如止渴飲鴆。
卻留一片殘紅,頑將夕陽試問。
七寨主罵官府的話給他若來了麻煩。蔡捕頭為了維護官府的形象,已向腰間撥他的刀。
蔡捕頭的刀,是官府的刀。官府的刀,是好刀,他一撥出,馬上天昏地暗。嗆啷啷間,隻見刀光逼人,刀影寒人。快刀正代表著官府的形象為民作主。蔡捕頭要捉拿黃元甫歸案,這一下子事情橫生枝節,到把邱掌櫃逼得仰天長歎:“我前世作了什麼蘖啊?我的女兒黛眉小姐剛被大火燒死,屍骨未寒,我的兩個徒兒就要反目成仇,撥刀向惡。”
他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到把在場所有人都說得呆了又呆。這蔡捕頭和黃元甫是他邱掌櫃的二個徒兒?是不是邱掌櫃在講胡話,說暈話?眾人都還沒有在這話中醒悟過來,蔡捕頭和黃元甫馬上將臉轉向了邱掌櫃。蔡捕頭馬上放下手中的快刀,刹間天晴地白。黃元甫也放下了那把小刀,頓覺得一縷斜輝脈脈。他們兩人都叫了這樣的話,說了這樣的話:“師傅,你終於肯認我們是你的徒兒了啊?”
千真萬確,這話是從黃元甫和蔡捕頭口裏說出的。邱掌櫃兩眼斜翻,兩滴老淚斜飛,說出的話更是斜得一塌糊塗:“什麼師傅,什麼徒兒,你們有沒有吃錯藥?我爛眼糊又不會武功。”
他的話說出來,就象聖旨,一言九鼎,蔡捕頭和黃元甫馬上唬了臉,對罵一句:“你配嗎?”
這話聽來怪味極濃,到底是不是罵對方,還是同時也罵著邱掌櫃?隻見邱掌櫃沒有動,嘴裏長歎一聲:“女兒,我苦命的女兒啊,看來為父的隻有拚了這一條老命為你報仇了。”
這時,邱掌櫃老淚縱橫,那世故的臉上馬上滿是蒼桑。
那知蔡捕頭和黃元甫一聽這話,又象聽到了聖旨一樣。蔡捕頭已飛快地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刀,黃元甫也又是掏出了那把小刀。黃元甫道:“你別礙手礙腳的,有我這把小刀就夠了。”
蔡捕頭說:“你滾開,這是我們官府的事,我一刀砍下他的頭到也幹淨利索。”
原以為蔡捕頭又要捉拿黃元甫了,那知他們都另有一個目標,殺掉田無勤替黛眉小姐報仇。黃元甫的脖子粗了起來:“要殺他也輪不到你,這可是我與黛眉小姐之間的事。”
好象這殺手鐧挺厲害,蔡捕頭臉色拉得長長的:“那就讓給你吧。等會我抓捕你時,正好再給你弄上一條罪名。”
黃元甫冷笑道:“我的罪名已夠多的了,還在乎再加上這一條罪名?”
他們似乎是站著說話不腰痛,田無勤卻已在他們背後,嚇得臉色煞白,比剛才黃元甫一巴掌把他推到在地的樣子還要可怕。被黃元甫一巴掌推倒在地,已暫時沒有了危險,現在黃元甫叫陣是要殺他,而不是甩他巴掌。田無勤拉了一把汪蕾蕾的手肘說道:“這下我的命休矣。想我家裏上有七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可叫我怎麼辦啊?”
田無勤情急之下,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汪蕾蕾聽了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好氣,她就挖了田無勤一句說:“這好辦,你交托給我就是了。”
田無勤慌道:“你也讓我去死啊?”
汪蕾蕾道:“你就等著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