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扔石頭(1 / 2)

他這是什麼話?連冒富和炳才都覺得他是屁話。他們還未表示什麼,黃元甫卻連想都沒想,一把抓住了蔡捕頭的衣襟:“你在亂嚼什麼舌頭,不怕我割了你的舌頭?”

黃元甫這一行動,蔡捕頭說的話連屁都不如。他要割蔡捕頭的舌頭,蔡捕頭的舌頭可是要用來說話的。而蔡捕頭剛才說的那句話確是真的。說真話就要挨割舌頭的處罰,這是實情,無處顛到不在。黃元甫往衣兜裏掏啊掏,掏啊。他當然是往衣兜裏掏那把能割舌頭的小刀。

蔡捕頭在沒有防備之下,被黃元甫一把抓住了衣襟,已是很丟臉;現在聽黃元甫說要割他的舌頭,已是奇恥大辱了。想他蔡捕頭也有一身本領的。情急之下,也不再解釋他剛才說的什麼話,雙手一滑,使出沾衣十八跌的武功。

黃元甫馬上就覺得抓住蔡捕頭的衣襟,象泥鰍一般的滑,怎麼抓也抓不住,一下子滑脫。黃元甫抓了個空,腳步一個踉蹌,人也清醒了許多:“你剛才說什麼?”

蔡捕頭到是忘記了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他是嚇的,割掉舌頭般的哆嗦著厲害:“你是誰?”

黃元甫看他一身管差的打扮,早就看得不順眼了。官與匪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家。而且匪的地位是低賤得人人都想扔石頭。也有可能,暗底裏人人咒罵管府比土匪還要厲害。黃元甫不怕人家扔石頭,挺了挺胸,大聲說道:“大家看看,這家夥一身狗皮,放著狗屁,該不該扔石頭?”

一般人不會回答他這句話,太虛道長卻好象被他這句話所觸動,竟站到黃元甫的一線上說道:“不止扔石頭,我看應該割掉舌頭,以免丟盡管家的臉。”

黃元甫卻有意見:“你還有點護著官府呢?”

太虛道長就喜歡黃元甫說出這句話,那樣兩邊都不得罪。官家也許沒有得罪,卻偏偏就得罪了蔡捕頭。蔡捕頭乜斜著眼睛對太虛道長喝問道:“你是誰?”

太虛道長揚了一揚拂塵:“看你是有眼無珠。”

蔡捕頭動怒了,就要上前同太虛道長來一番理論。

黃元甫剛才掏小刀是很費力,現在卻不經意間就掏出了小刀。小刀往前一伸,指著蔡捕頭喝道:“你別走,咱們的事還沒完呢?”

蔡捕頭硬生生地轉過臉來:“噢唷,你想打架?”

蔡捕頭打眼看了看黃元甫,看他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卻被弄得肮髒不堪,心中暗想,你這新郎倌可當不成羅,嘴裏卻裝作不知道地問道:“你就是黃元甫?”

黃元甫一挺腰:“正是。”

蔡捕頭見他的小刀晃得亮亮的,不禁就退了一步,又邁進一步道:“鷓鴣寨的七寨主就是你?”

黃元甫的小刀好象無從下手,但也不放棄努力:“正是。”

蔡捕頭見他的那把小刀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刀,不禁也有些怯意。他拿大話嚇唬道:“官府有告示,正要追剿你們這一幫人,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黃元甫哼哼冷笑:“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拿大話嚇人?”

黃元甫心中有氣,好好的一場好事,被攪得烏煙瘴氣,特別是剛才蔡捕頭說的話黛眉小姐被火燒死了,更是犯了大忌。新郎倌還在,新娘卻死了,叫他七寨主黃元甫如何風光?

黃元甫恨極生悲,悲極生恨,不禁大聲喝問道:“是不是你想起的這火攻的狗屁妙策?”

黃元甫的眼睛紅中有綠,綠中有紅,放眼望去,隱動著殺機。蔡捕頭一愣,犯不著同他拚命吧?他的嘴隨著想也不想就答出一句:“不是我。”

黃元甫的殺機還未消褪,就象貓看到老鼠一樣:“哪是誰?”

人畢竟不是老鼠,蔡捕頭突然反問道:“你是不是鷓鴣寨的七寨主?”

黃元甫道:“是又怎樣?”

蔡捕頭一揚手,抽出了他隨身攜帶的刀。捕快的刀不同一般的刀,絕對是好刀。好刀在官府裏就是有,但也隻能是普通的好刀,與寶刀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可蔡捕頭拿著這把刀,感覺就不一樣。這把刀的背後有著非常有力量的支持,那就是官府。但官府的捕快不是亡命之徒,蔡捕頭一揚刀隨著一招就是探聽虛弱,就向黃元甫的胸口刺去。一刺未中,將刀疾撤。刀與劍不同。既然用刀向黃元甫刺去,就留下了一個很大的漏洞,黃元甫的那把小刀已纏上了他的那把刀。黃元甫一招以小欺大,小刀就象飛星般劃過夜空,一下子碰在了蔡捕頭的刀上,就象流星撞到一彎斜月上,刹間不見。誰都在想這下肯定是黃元甫吃了大虧,那知黃元甫的小刀已在蔡捕頭的刀身上劃下深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