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富遵了邱掌櫃的命令,去找田大俠,嘴裏卻嘟嚷著不滿道:“那個連路都跑不過癟五的家夥,讓他當管家,我很不高興呢。”
很不高興也沒有辦法,掌櫃的話不得不聽。看著冒富走出門去,邱掌櫃對太虛道長誇耀道:“道長,怎樣?我的夥計可是每言必聽。”
這種事也值得誇耀?太虛道長似乎撇了撇嘴唇,卻問道:“邱掌櫃,什麼時候你請的田管家?”
邱掌櫃掩飾不住眉眼的喜悅道:“剛請的,他本領可大呢。”
太虛道長隻知道玉樓春有個屠管家,好象本領很大,卻沒有聽說玉樓春剛請的田管家也本領很大,就疑惑地問道:“田管家的本領比屠管家的本領還要大?”
邱掌櫃笑道:“這可不是相提並論的。”
說了這句話,邱掌櫃又不願搭理太虛道長的問話了。他拿著那一疊帳本,又看了一下堆在角落裏的那一摞帳本,自言自語地道:“田管家一來,那是新官上任一把火,我得將這帳本好好的整理一下,以免田大俠來了看著笑話。這屠管家也真是的,在我麵前擺老資格,將帳本這樣胡亂一放,田大俠來了肯定會笑話我玉樓春用人不當,用了這麼一個拖拖遝遝的屠管家。”
說罷,邱掌櫃也不顧太虛道長在一旁,就彎身去整理那角落裏的那堆帳本了。
太虛道長看著乏味。這邱掌櫃怎麼變得神經兮兮的?但他是邱掌櫃請來的,就客套地巴結一句:“邱掌櫃,要不要我幫你的忙?”
邱掌櫃頭也不抬地說:“這可不是你要做的事。你隻要做好你的事就好了。”
邱掌櫃這句提醒的話把太虛道長的臉又弄得拉長了。他隻要做好他敢做的事,連幫他邱掌櫃救火的事也是多餘的。太虛道長慍慍地一揚拂塵說:“那我走了。”
太虛道長說走就走,從門口揚長而出。邱掌櫃也沒有多在意太虛道長的這句話,正低頭整理著帳本。這時他整理出了一本與別的帳本封麵,紙質都絕不相同的一本帳本。手感不一樣,邱掌櫃一接觸到手中,就將它揀了出來。這是本什麼帳本?邱掌櫃有些納悶,翻開一看,根本不是什麼帳本,而是寫滿了字的一本書。邱掌櫃很不高興,暗想,這屠管家就是不愛幹正經事。記帳就記帳吧,非得要故作風雅地練他的毛筆字?想罷,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這本所謂的帳本上似曾有點熟悉的字跡,就一揚手將這本帳本往門口外拋了出去。這一拋嘩啦啦這帳本就往門口飛了出去。暗中招式飛蛾撲火,目的就是想將這帳本一拋,拋出它個永遠消失。
而這本帳本正是田無勤剛才在倉庫裏將它夾在帳本裏的那本字帖。田無勤已想好了主意,等他當上玉樓春的管家後,記好帳後有空閑的時間,就拿出這本帳本練練他的毛筆字。這主意不錯,那料到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玉樓春後院竟因為他的火攻妙計而失火,更料不到,邱掌櫃到倉庫裏找帳本竟找出了這本字帖。邱掌櫃一怒之下,揚手一招飛蛾撲火,就想將它扔得遠遠的。字帖夾含著邱掌櫃飛蛾撲火招式的內力,去勢極猛。要知道太虛道長被邱掌櫃的話說得滿臉不自在,剛從倉庫門口走出,就聽到後腦勺隱隱有東西向他飛來。太虛道長大怒,心想邱掌櫃真不通人情,過河就拆橋,而且可能河都沒有過就拆橋,未免太心急了吧?想那黃元甫還在這裏,他走了,看他有什麼法子可以將黃元甫趕走?這樣,聽他後腦勺有東西打來,就趕緊將拂塵向後一揚,一招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已出,拂塵就甩向了那本字帖,輕輕一帶,就將字帖帶過他的頭頂,往前飛去。他雖然是輕輕一帶,但那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已畜含他的內力。如沒有這種內力,字帖就不會讓他輕輕一帶,帶過頭頂飛去。這樣這本字帖畜含著二個頂級高手的內力,向前飛去,力破撕空,竟是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再加上一陣猛烈的東北風吹來,已不知飛向何方了。當然有許多人看著了這一幕。他們仰起臉看那飛去的東西,竟是這般漂亮,馬上齊聲發出了喝彩:“好。”好什麼呢?心中暗想,邱掌櫃怎麼同太虛道長撕破了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