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疊帳本(1 / 2)

話音剛落,冒富已提著水桶進來了:“在那裏,在那裏?”

太虛道長剛好逃到門口,就同冒富撞了個滿懷。這下冒富可吃大虧了,太虛道長逃出時是用了一招以強欺弱,冒富這一撞過來,他一用內力,冒富就象撞在一垛鐵牆上,隨即摔到在地。冒富一倒下地就破口大罵:“誰那麼不長眼睛,把我撞倒了?”

太虛道長卻不理他,用他的拂塵一纏,已將冒富的那桶即將倒地的水桶纏住,然後一揚手,那桶水就嘩啦啦的一聲向那堆冒起煙,就要燃起的地方澆去。頓時水到煙消,嗤嗤幾聲冒出幾縷水氣來。

邱掌櫃在那裏一見,趕緊喝道:“太虛道長慢動手。”

已是來不及,那桶水把那個地方澆了個濕爛,然後流水夾著黑灰淌了出來。邱掌櫃瞧著心痛,又喝了一句:“那可就是我重要的東西,這下完了。”

太虛道長聽得很覺奇怪:“邱掌櫃,這水一澆可沒有完,要是讓大火一燒,就真的是完了。”

邱掌櫃道:“一樣的道理,完,完了。被你的這一桶大水一澆,還不如讓大火給燒個精光來得幹脆。”

太虛道長見邱掌櫃認真了一個道理,也吃不準了,趕緊問道:“哪這是什麼東西啊?”

他心裏很不自然問出的話結結巴巴的。被太虛道長撞得摔到地的冒富已爬了起來。見邱掌櫃在批評太虛道長,心裏很解氣,說道:“掌櫃的,我早就覺道士不可靠。毛手毛腳的,好好的事為什麼不請示掌櫃一下再做呢?”

邱掌櫃聽得非常受用,眯著眼,雖然那堆重要的東西被太虛道長這一澆,澆得一塌糊塗,但這桶水到把上麵的一層黑乎乎的東西給澆光了,露出了一疊帳本。邱掌櫃知道這是玉樓春酒家進出帳的帳本,馬上撲上去道:“帳本還在,還沒有被大火燒成灰燼,這下我放心了。”

邱掌櫃撿起他的帳本,小心得就象待弄一個嬰兒般。突然他對太虛道長不滿道:“道長,你這桶水一澆,把我的帳本弄糊了?”

真的,邱掌櫃撿在手裏的帳本濕透了,可以掉出水來,可以掉出碴來。掉出水來還可能無妨,掉出碴來那可是問題嚴重了,那帳本裏的頁麵就有可能搞沒用了。太虛道長一楞,手上拂塵故作瀟灑地一揚,他道:“你道我的不是。難道就讓一把火將你的帳本燒成個灰燼,那樣你就沒話了?”

邱掌櫃粗著脖子說:“話不是這樣說。既然救火做好事,就得既救火,又要把我的重要東西毫毛無損的保留下來。”

做好事還要有條件,這是邱掌櫃的精明之處。這話很有道理,世人很少很少知道這個道理,以為自己做了好事,就會滿麵風光。這下,邱掌櫃一扯就象將太虛道長的臉扯得老長,就象拉磨的驢臉。

太虛道長心中生恨,氣鼓鼓地說:“最好再燃起一把火,把你整個玉樓春酒家都燒成灰燼,我到開心。”

邱掌櫃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趕緊陪上笑臉道:“太虛道長言重了,救這火還是靠大家。太虛道長也有不可推卸的功勞。”

功勞也可推卸不可推卸的?邱掌櫃這句話有保留。不過太虛道長的臉色還是好轉了許多。但聽邱掌櫃接下去說:“不過,這帳本被這桶水一澆,弄得濕爛,就象沒有從大火中救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