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管家本想將太虛道長的拂塵撈個正著,然後一把扯個粉碎,正好能摔回到太虛道長的那張牛臉上。
當然,這個可能性極少,不然,七寨主黃元甫也不必驚駭得一臉虛汗。匆忙間,餘管家的這一撈可是真正的水中撈月,什麼也沒有撈著。
不必考慮餘管家怎麼有這樣的一招,這水中撈月本身就是不要結果的一招,這樣就有了一個很好的效果,太虛道長的拂塵就凝了一凝,蠱惑人心的招式竟不能將黃元甫的心神瓦解。
刹間場中的場麵就是一對二,太虛道長麵對著黃元甫和餘管家的輪番進攻。
太虛道長哈哈大笑,將拂塵忽左忽右的施展開,蠱惑人心的功力在拂塵的絲線間綿綿不斷的送出。
誰都看出太虛道長的拂塵使出去是有驚無險,但黃元甫和餘管家卻感覺到太虛道長的拂塵向他們一拂,他們就感到心神一凝,本來很快的招式不知怎麼地就慢了半拍。
也僅是慢了半拍,黃元甫的一暴十寒卻還是有極其淩厲的攻勢。每當太虛道長的拂塵一拂過去之前,黃元甫的掌風竟步太虛道長拂塵的後步,將太虛道長的拂塵砍得斜了一斜。
更有餘管家的水中撈月,隱隱存在很大的危險。因為是水中撈月,他就根本沒有方向性和目的性,撈到那裏就算那裏。太虛道長的拂塵若被撈中,也是苦不堪言。
惶急間一看,到是太虛道長的拂塵躲著黃元甫的拳風,還有是餘管家的十個手指。太虛道長落了下風已是事實,一時間想取勝黃元甫和餘管家是絕不可能。
這下把汪蕾蕾看得不順眼了。她雖然對太虛道長沒有好感,但隱隱中卻是為他多了一份焦急。其中有一個原因,他知道了黃元甫是土匪寨的七寨主,照太虛道長的話說,他是來搶親,這樣的事情使她心裏是不滿意黃元甫來了。於是,她對童芝姑道:“這個什麼鷓鴣寨的七寨主,到這裏來搶親,你說我們坐得住嗎?”
童芝姑道:“那麼說,你是準備幫太虛道長了?”
田無勤正在興高采烈地看著場中太虛道長和黃無甫主仆倆的打鬥,竟是沒有聽明白汪蕾蕾和童芝姑在說什麼。他可是對太虛道長有成見,巴不得黃元甫和餘管家把太虛道長的門牙能打落幾顆,那知這時汪蕾蕾突然附到他耳邊大聲說道:“書呆子,你也能瞧出門道來了?”
田無勤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亂響,什麼好看的打鬥場麵看去也是晃晃忽忽的。他隻得回過神頭來,嘴裏嚷道:“哎喲喲,別吵嗎,讓我好好看嗎,也能學上幾招。”
話音剛落,童芝姑在一旁笑呤呤地道:“你也能看出門道來?對牛彈琴,牛不入耳。”
田無勤不能辯駁,隻得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他說得晃頭晃腦的,理幾比童芝姑的話理還要大。童芝姑不滿意他這種德性,就問道:“臭書生,你看他們二個打一個,欺負那個牛鼻子,你說我們應該幫那個?”
田無勤聽了一愣,脫口就問:“你們也想上去打架?那誰來保護我啊?”
汪蕾蕾在一旁聽了,就直翻白眼,說道:“我聽你這話快要吐口水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要我們保護你?”
田無勤被說得臉臊紅起來,隻得這樣問道:“哪你們去幫誰啊呀?”
汪蕾蕾道:“當然是去幫那牛鼻子哦。你看那牛鼻子一個人對二個人,快要挺不住了。”
田無勤神色一凝,慌裏慌張地道:“不可,不可。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我們怎麼好去幫那牛鼻子打新郎倌他們兩個呢?”
汪蕾蕾一沉聲道:“什麼我們?窮書生耍貧嘴。芝姑妹妹,這窮書生怕死,你就保護他好了,我先上了。”說罷,汪蕾蕾一提落雁劍,嬌吒一聲,一招興高采烈就向場中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