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紅燒肉沒有了(1 / 2)

風吹驚語起。

笑盈盈,同喜同賀,天亦恩賜。

底角暗影桌麵浪,抹平星鬥轉移。

太虛拂塵長著地。

半張半狂拖曳轉,拖曳轉,道破亦無奇。

誰的臉,苦迷離?

人生本多喜沉迷。

驚鴻飛,回眸處,山盟海誓。

誰道無情卻有情,長夜低泣傷別離。

塵土揚,孤注一擲。

兩情相悅誰奈何?把拳頭,也敢匹敵。

落雁劍,彷徨意。

酒桌上的魚肉就快要見盤底,還是不見有什麼客人來湊齊她們這一桌。她們是見了便宜還賣乖,肚子裏暗暗高興。

本來是八個人一桌的。八個人一桌可想而知,這一桌酒席肯定早就一掃而光了;可想而知,八個人吃的隻是三個人吃,肯定是吃得肚皮快要撐不下去了。其實不然,這一桌的菜份量極其少,可能就隻夠她們三個人的肚皮吃。

汪蕾蕾和田無勤倆猜拳,田無勤這個將來的狀元公竟是猜不過汪蕾蕾,猜拳亦是輸多贏少,把田無勤灌得臉象豬肝一般的紅。

田無勤硬著舌頭吐著酒氣道:“紅燒肉沒有了。”

汪蕾蕾道:“老先生,這一盤的紅燒肉都快被你一個人吃了?”

田無勤很不相信探頭看了看那盤紅燒肉:“奇怪,都被我一個人吃掉了?怎麼象沒有吃過紅燒肉一樣?”

汪蕾蕾道:“你別不知道,這桌酒席可是白吃白喝的?”

正在一邊悶悶不樂的童芝姑聽了這話,象被注入了興奮劑一樣道:“狀元公真是料事如神,我們這一頓真的是白吃白喝。”

要知道剛才汪蕾蕾和田無勤猜拳喝酒,到是把她涼在了一旁。那二個家夥,一個是女俠,一個是書生,喝起酒來卻是無遮無攔的。哼,再喝下去,這兩個家夥非勾勾搭搭不可?

古人雲,男女有別,她們倆竟不知道這點?但江湖女俠豪爽,田無勤又是落拓書生,正準備浪跡江湖,她們倆就不會被這一點道理所拘束。

但是,童芝姑卻是惱得不得了。雖然她是江湖女俠,但還是心中升起陣陣酸意。在她的眼中看來,田無勤和汪蕾蕾每猜一次拳,每喝一杯酒都象是眉來眼去般一樣。

現在,她終於等到了能擺脫她這種局麵的時機。

因此,她的一句話說出去,把田無勤的眉眼激得豎了起來。但他還是吐著酒氣說:“那是我的八卦卜得準,這回你們可以相信了吧。不是我吹牛,要是連這一點小事也算不準,我將來怎麼在江湖上混?”

也不知是他真的算中,還是心中有這麼一種渴望而胡言亂謅卻被碰巧湊中?反正田無勤的眼光裏閃著賊亮的光芒,以為自己揚眉吐氣的日子到來了。

她們二位女俠也不去點破田無勤的心思,她們也知道田無勤原算了說這頓飯會白吃白喝也是為了挑起她們的好奇心,她們中了他的激將法也心甘情願。但是結果卻正象田無勤所說的那樣,她們真的可以不花錢就吃到這頓不花錢的酒席,這下使她們也不得不對田無勤刮目相看。想必這個臭書生真的有一點神通,二人不覺頗對他有點好感起來。

汪蕾蕾見田無勤那副模樣,不覺忍俊一笑。她說道:“老先生,那你為我卜的那卦,說我的夫君主外邊揚名立萬,是真的嗎?”

田無勤漬了漬油光光的嘴唇,很了不起地說:“那當然哦,不然我們怎麼能坐在這裏吃魚吃肉?”

童芝姑在一旁卻大煞風景地說:“紅燒肉被你吃光了。”她就不信田無勤卜的卦會那麼靈驗,可是眼前的這個事實卻又使她無話可說,可她又不讚同田無勤的話,就將這句話來調侃田無勤。

田無勤聽罷,臉紅了紅,他被她說得有貪吃紅燒肉之嫌,他說出的話更是有水平:“你們女孩子家少吃為妙,紅燒肉是為我們大男人特意燒製的。”

占了便宜還賣乖。童芝姑問:“老先生,這也又有什麼緣由嗎?”

田無勤實話實說:“沒有緣由,就是我們男人愛吃紅燒肉,你們女人家不愛吃。”

童芝姑氣鼓鼓地道:“沒有這個道理,你貪吃就是貪吃嗎。”

眼看他們還要鬥嘴下去,忽然一陣風襲來,一個身影是那麼快的飄然而至。一個聲音似細非細,似粗非粗的飄進他們的耳朵:“沒有紅燒肉了,還算什麼宴席?”

田無勤直想去捂住耳朵。是不是那話說得是羞他?也不是,實是那似細非細,似粗非粗的聲音刺得他的耳膜隱隱作痛。

汪蕾蕾和童芝姑也心中一楞:什麼人有這般似陰非陰,似陽非陽的內力攪和在他的話音之中,使她們也辯不出這聲音的真實著力處。隨著她們倆急速地一聚內力,她們的樣子就不象田無勤那樣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