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酒家大門口掛著的兩盞大紅燈籠,足有蘿筐那麼大。比平常時大,比平常時更顯氣派。貼在上麵的二個大大的雙紅喜字,確實增添了無限的喜慶。
因為玉樓春酒家當家的邱掌櫃的女兒今天要出嫁。他的女婿肯定也是一個非常有體麵的人。但到如今田無勤他們三人還是不知這個人是誰。
可是奇怪,田無勤他們三人在這裏呆了那麼長時間,卻還是沒有看到有客人來往。照說現在離喝酒吃肉的時光也差不多了。
這些田無勤他們三人沒有顧及,他們隻是同那個迎賓模樣的人鬥嘴。鬥到現在,那迎賓模樣的人還是一句且慢,把這三個人弄得是進好還是退好那樣地唱起了獨腳戲。
唱獨腳戲很累。所以汪蕾蕾就跺了一下腳,說道:“你這個人也真是的,說你是二百五,你又死不承認。難道是腦筋出了毛病?”
那知那人還是說了一句:“且慢。”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震得這四個人的耳朵也嗡嗡亂響:“餘管家,不可怠慢了客人。”
隨著話音,從大門口走出來一個人。那人身著大紅袍,頭戴大紅帽。這副打扮的人不就是新郎倌還有誰?
不錯,那迎賓模樣的被喊作餘管家的人趕緊向前幾步,邁到那新郎倌身邊,說了聲:“是,七爺。可是她們……”
他的話音未落,新郎倌也即七爺說:“來的都是客嗎,就讓他們進去吧。”
餘管家還是不依,他道:“七爺,你有所不知,他們既沒有請柬,也不說他們是什麼來路。故此,我就將他們攔在了外邊。”
七爺道:“哦,是這樣,我知道了。”
說罷,七爺就把那個叫餘管家的人曬在了一旁,對童芝姑和汪蕾蕾拱了拱手道:“二位女俠,多有得罪。”
汪蕾蕾受了餘管家一肚子氣,意不賣這新郎倌七爺的帳,開口就道:“你就是新郎倌啊?爛眼糊邱莊櫃的乘龍快婿?哪有象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
新郎倌七爺賠著笑臉說:“二位女俠說的是。這都是這個餘管家臭奴才有眼無珠,望二位女俠看在今天的好日子上,就饒恕他吧。”
餘管家在一旁叫屈道:“七爺,她們三個人既無請柬,又不肯說領頭的是誰,連個名字也不說,我怎麼能將她們放進來啊?”
他說得有理。原來這新郎倌七爺今天成親,在這裏擺酒宴,所叫的客人是發了請柬的。七爺聽言,就笑了笑,不作答。
童芝姑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剛才餘管家非得要問她們領頭的是誰,卻是這麼一般道理,於是就說:“七爺,很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請柬的。”
七爺擺了擺手道:“不妨事的,不妨事。這請柬隻是多一些繁文禮節。今天能有二位女俠光臨敝人的喜宴,也是我的榮幸呀。”
這話把田無勤聽得一喜一憂,於是就開口道:“原來要有請柬才能進去,現在沒有請柬也可所進去喝喜酒了。”
七爺還是笑嗬嗬地道:“正是,正是。請問這位是……”
餘管家在一旁滿有意見,嘟嘟嚷嚷道:“她們連個名字也不報一下,誰知他們是誰?可是壞了七爺你定的規矩。”
七爺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多一個繁文禮節。就衝這二位女俠這般身手和這二把劍,就是不一般的人物,我恐怕是想請她簡,她們都不來呢。這下她們來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餘管家,迎客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