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斜斜一點凝,沉魚落雁水天齊。
得到的,累累水滴,衝天一笑英氣逼。
旁人無言婚宴開,那知嬉嬉賀賓疑。
麻煩事,劍開花散,強龍也把地頭欺。
田無勤裝神弄鬼一番,卜了一卦賁。
田無勤什麼也不多說,隻說:“沒有什麼凶事,我們還有熱鬧可看。”
童芝姑問道:“什麼熱鬧啊!酒店裏人多,就是熱鬧,誰不會算啊?你總得說得具體點,我們才能相信你。”
田無勤隻得神秘兮兮地道:“那熱鬧瞧了,你就會想夫君哦。”
童芝姑斥道:“又耍貧嘴,小心我揍你。”
田無勤怕再講下去要露餡,馬上道:“那我們就走吧。”
說罷,田無勤將他那用來混飯吃的八卦推子一折一疊,竟是一副很精致的行李。他把它背在肩上,極象一位走方郎中。
汪蕾蕾問道:“芝姑妹妹,我們要那麼信他幹嗎?管它是什麼熱鬧,我們還是得要保護他的。喂,江湖瞎眼老先生,你有錢嗎?”
田無勤答道:“問有錢沒錢幹嗎?”
汪蕾蕾道:“這頓飯,你不是說你請客?”
田無勤剛想回答什麼,汪蕾蕾馬上又道:“窮書生,我知道你沒錢的。要不,你再卜一卦,這頓飯的飯錢誰出?”
童芝姑道:“蕾蕾姐姐,別為難這個窮書生了。你看他這皮包骨頭的模樣,能榨出幾兩油來?”
田無勤聽了這話,突然靈感頓現。他把剛才卜的賁卦幾個動爻的爻言一推敲,竟得出這樣的結論:“你們別小看我,這頓隻要不是山珍海味,我還是請得起。但今天情況不同,不是你們兩人成為姐妹的慶賀,而是我們三人成了死黨的慶賀,所以我們這頓飯不但是山珍海味,還是不用付錢的。”
田無勤說得搖頭晃腦,好象那桌山珍海味就擺在他們麵前一樣的。汪蕾蕾把他一頓斥:“窮書生就是窮書生,說出話來一乍一驚的。你是要我們吃白食,吃了不付錢就溜走,仗著我們姐妹倆有二把寶劍給你開路。”
田無勤馬上叫屈道:“不是啦,是有人見到我們三人結成死黨,擺了一桌酒席慶賀我們。”
汪蕾蕾和童芝姑聽罷這話,竟是很不相信地互看了對方一眼。但這種偶然的也有可能,她們走江湖的人時有碰到這種事。因此,就不再強烈否定田無勤的這番話。
但是,她們還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汪蕾蕾說得很挖苦:“窮書生,你要是騙我們,小心我把你的八卦推子給拆了,扔到臭水溝裏去。”
她的話音未落,童芝姑卻笑了。她想起了田無勤那天放風箏摔到臭水溝裏的那副狼狽樣。汪蕾蕾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的話說得童芝姑笑了。
童芝姑道:“你拆了他的牌子,扔到臭水溝裏去,他是不怕的。他自己就把自己扔到臭水溝裏去過。”
汪蕾蕾有些莫明地睜眼看了童芝姑一下,童芝姑就將那天的事跟汪蕾蕾說了。汪蕾蕾聽了,也笑得樂不可支。
看田無勤也跟著傻笑,汪蕾蕾就將眼一瞪說:“你不怕臭水溝,那好。到時沒有人請我們吃這頓飯,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榨出銀子來。”
童芝姑道:“要是那樣還是沒有銀子呢?”
汪蕾蕾也自覺說出扒光他的衣服,榨出他的銀子出來的話不雅。但已經說了,就索性接下說:“那我們姐妹倆就揍爛他的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