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長看到所有人都進到庭院中,也顧不得心疼自己那被拆了的門,而是小跑著向著門庭走來,隻是當他腳步來到那幾名守門的軍士身前時,卻是不再前行一步。
並非不走,而是他實在是不敢再走了,幾人的目光淡漠的盯著他,眼中沒有殺氣,但驛站長心中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若是他在往前半步,即便是再將腳抬起來,下一刻他的頭便要換地方了。
此時的驛站長隻覺得心中欲哭無淚,這可是他的地盤,他怎麼說也是帝國臣子,卻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天,連自己的府邸都進不去。
“罷了罷了!”
口中長歎一口氣,驛站長不敢前行一步,便隻好向後退去,看著這一處被人霸占的院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地盤地盤不是自己的了,院門院門被人當著麵拆了,現在自己這個主人卻連進都進不去了。
驛站長現在後悔,後悔為何自己沒有跟著那些下人一同離去,偏偏要看著自己的般淒慘。
……
營帳中將軍模樣的男子,卻不知驛站長心中此時所想,倒也並非是他不讓驛站長進來,隻是因為他告知那守門的幾人,在他們進去後,便各司其職,將陣法催動,若是沒有陣法,就算是再多一倍的兵力,他也不敢將少年皇帝安排在這種地方,所以也隻能怪驛站長自己沒有跟隨在他的身後。
隻見這營帳中,與從外麵看起來大不相同,營帳在院落中所占的地方不過方圓六丈,而進到其中,這一作營帳卻像是一處院落一般,各種房屋皆有,甚至連的牲畜都有不少。
若是細細看去,便能發現,營帳不過隻是幌子,入口處同樣是一道陣法,隻是這隻是一道傳送的陣法,而此時的所有人,並非在驛站中,而是在一座山洞,隻是這裏被人修繕的與尋常的院落無二,除了十丈外山頂上的夜光石,其他與尋常的院落一般無二。
而此時的院落中,正有數道身影盤膝而坐,每個人的身前都放著一座藥鼎,藥鼎中火焰熊熊的燃燒著,卻沒有一絲熱量從鼎中散發出來。
這一道道須發皆白的正在煉丹的人,正是將軍模樣的人軍中的魂師,戰場之上,比拚的不僅僅是各國的兵力和戰力,同樣也是魂師隻見的比較,兩個同樣奄奄一息的人,有的魂師煉製的丹藥,說不得不僅能救下他的命,甚至能讓受傷之人百尺竿頭更上一步,而有的魂師,則會白白讓人送了性命。
隻見最先進來的嗔一行人和展五,已經被放在了一處床榻之上,除了嗔以外,其他幾人已經被服下了一些丹藥,而少年皇帝與赤焱三人則被人放在另一處,而少年皇帝更是一個人躺在一處軟榻上,將軍模樣的人站在一旁,麵色沉重的看著正在為少年皇帝檢查身上傷勢的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