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在張破想著如何勸慰趙二狗時,發現幾個陌生麵孔撲到了車床邊上,同樣是呼天搶地要死要活,左一句媽啊怎麼就走了右一句娘啊你不能死啊,一整個把張破他們給哭懵了。
這什麼情況?
趙二狗張破唐陽大小姐和幾個陌生男女對望,然後對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擦了擦眼淚疑惑道:“你們???是我媽的朋友?”
不應該是,這麼年輕,老娘六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幫年輕朋友?不過看那個大高個哭的如此驚心動魄,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媽的朋友?
等等,怎麼蒙圈了呢,張破上前半掀開白布遮住的身形,有一種想屎的衝動。
明明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根本不是素心。
醫生急匆匆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搞錯了。”
醫生左一句抱歉又一句對不住,雙方釋然,感情是醫生搞錯了對象,素心沒死。趙二狗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擦幹眼淚,然後由悲傷相轉歡喜相,和孩童一般裂開嘴笑了。
素心醒了。
這位撐死了和南宮玫一般大的女死士此刻眼神有些茫然無措,隻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主治醫生知道病人是掛著南宮家字號的,所以特地安排了一件單獨高級護理房,“病人經過及時搶救,已經沒了生命危險,隻是、隻是腦顱受到了嚴重震蕩,造成失憶。如果恢複好的話,兩三年之內差不多。不然????”
醫生搖了搖頭,不然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恢複了。
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人來說肯定不是好事,但對張破而言,卻不折不扣發生一件天大的喜訊。如果素心沒失憶,身份始終便是東北喬戮江的女死士。而一旦失憶之後,隻要稍作引導,便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在普通的女子。
如此一來,和趙二狗之間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所以,張破不由得笑了,倒是趙二狗碎碎念道一副焦急,說這可怎麼辦哦,她要是失憶了,那豈不是很痛苦,搞的張破哭笑不得。眾人回到病房,素心盯著無論體積還是麵積都是最大的趙二狗喃喃問道:我是誰?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你又是誰?
認識我麼?
幾個問題一問,趙二狗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張破搶先道:“你叫王淑心。”
淑心和素心諧音,張破想到了同樣很固執的一尾姑娘,所以又添了個王。
王家有淑心。
這位顯然失憶到什麼都記不住的可憐女子哦了一聲,念叨幾句王淑心。
很好聽的名字,為什麼就記不起來了?
所以,她頭疼了。
當一個人記不起事情的時候,最常見的便是努力去想,然後越努力頭越疼,趙二狗驚慌失措大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