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幫平日裏連正眼都絕對不會看她們母女一眼的東北大人物就跟孫子似的諂媚笑。那一陣子是她和她娘親過的最為舒坦的一陣子,可惜娘親還是病死了。
從此以後,她大了,話更少了,隻是偶爾靜靜的站再黑暗中,看著他身影發呆。
她不喜歡殺人,因為她惜命,所以也替別人惜命。
但他開口了,她可以破誓殺人。
張破並不知道東北喬戮江已經對他產生殺機並且派出了以為神出鬼沒的素心,隻是觀賞沿途風景,二女加上一尾姑娘則呼呼大睡,顯然一夜驚嚇不淺,甚至還不是夢囈幾句。鴕老大則依舊警惕無比,顯然東北那位讓鴕老大產生了太大的心理壓力,直到進入S市境內,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已經死掉的陳釜陳公子,自然引發了陳家一陣雷霆之怒,隻不過在知道對手是財大氣粗到連四大家都相當忌憚的東北喬家,隻能含著淚往肚子裏咽,用東北方麵的話說就是陳釜挑釁我們喬少,還他娘的動上槍了,結果子彈崩牆壁上又彈回去,自己把自己打死了。
說的還振振有詞,表示你陳家若是真想比劃比劃,東北接著便是,陳家那位當場吐血一蹶不振,沒辦法,當真和東三省比劃,他們比劃不起。
南宮仆射對遊輪上的事情自然同樣震怒,也就是南宮薇等人沒受到傷害,否則的話,以南宮仆射愛女心切,說不定當真舉全力硬捍東北,哪怕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至於功勞,鴕老大很實在說功歸張破,若是沒有張破,回不來大不了一死,問題是死的特憋屈,還可能讓大小姐做了別人籠中鳥,可惜這一次死了虞割鹿,趙半山就算救回來估摸著也是半殘,南宮家損失兩大精英高手頗為遺憾,而東北,隻是損了一個被趙二狗一拳撂倒的大高個。南宮仆射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人手上的得失,何況還不是鴕老大這種領頭式的高層,既然是扈從一類的,自然要有為主子赴死的覺悟。兵好找將難求,鴕老大自然是屬於將,而虞趙二人則是兵,撐死了比較牛逼一些而已,既然死了,以南宮仆射的禦人手段,肯定是有家屬的好大一堆撫恤金,沒家屬的則安排立了一個墓,總歸是不錯的。鴕老大特地拎了兩壇老酒找到張破,感歎說張老弟,這一次若非你,我便死了,敬你。
推杯換盞,便是朋友。鴕老大想當實在拍著胸脯,但有不開眼的人找麻煩,一並幫張老弟你解決,在S市不敢說大話,不過隻要不是老板這級別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敢幫你砍,張破表示鴕老大這個人跟老五性格有得一拚,一喝酒屁話一大堆,談不上高談闊論,就喜歡拉著家常聊來聊去,什麼多大啦,有沒有娶媳婦,要不要老鴕我給張老弟你介紹一個,可水靈的姑娘,跟你很般配的,繼而醉醺醺的睡在了王家酒樓的備用床上,鼾聲那叫一個呼天搶地,不比趙二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