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女警司的強悍出擊(一)(1 / 3)

我們的女警司上哪兒去了?難道她就躲在某個角落窺視著這一切,伺機而動麼?難道她真的就這麼容易受人“拐騙”,甘願驅遣麼?

韓依在想,為什麼周圍沒有發現一個可疑的人物。難道女警司要置之不理麼?那這次可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活該,誰叫自己在哥們麵前保證能救出眼鏡來著!

正當老婦人那雙好似孱弱的手即將伸入垃圾箱,眾人瞧著這一幕似有焦急、失望又隱隱期待的複雜神情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位老婦人的臉上竟然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似乎還帶著捉弄的意味。

老婦人的手沒能伸入垃圾箱,因為這時一位極其俏麗的廢品回收員及時叫住了她:“大媽,您老費心了,這是我們回收員的職責,不勞您如此辛苦。”說著擋在二號垃圾箱之前,扶著老人,想要帶她離開。老人略微掙紮了一下子卻哪有能力去掙脫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姐。因為力道太弱,根本不容自己拒絕,便見她被那位穿著回收員製服的美麗女人拉著折返而去。

韓依幾人隔著大老遠的,摒視著兩人的側麵,暗中捏了把汗。他們覺得老婦人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去綁架眼鏡(別說力量,即便老人再怎麼使美人計誘惑眼鏡,他眼鏡也不可能好這一口,去吃一位老太太的豆腐吧)。她不過是一個撿廢品維持生計的老人而已。一位年邁的老人不在家享兒孫福,竟然在外麵幹這種胺髒的活兒,這倒使得幾人對老婦人隱隱地——欽佩!

可是韓依卻覺得這其中哪裏似乎有些不對的地方,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然而在哪兒,卻縱使他如何細思,也沒能抓住那逝去的靈覺。

的確,目標出現了,就在這兩人中。或許這兩人都是!可是眾人卻幾乎同一時間將目標鎖定在了那位既年輕又漂亮的回收員身上。

隻見回收員穿著一件短袖衫式的工作服。背後四個醒目的大紅字眼提醒眾人她的身份——廢品回收員。

她的頭頂之上戴著一頂配套遮陽的遮陽帽,將那烏黑的長發盤於之內,可仍是擋不住她那熟豔的風情。

這位廢品回收員簡直是個尤物!盡管穿著一身簡陋的服裝,可仍卻擋不住她的魅力。

正在車站等候公交的乘客唏噓不已時,這位俏麗的回收員望著遠去的夫人,那迸射出的目光竟然戴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對,就是敵意!在她扶著老婦人返回車站的過程中,她發現這位老婦人雖然顫顫巍巍,好似年邁體弱,但是她卻注意到老婦人口唇上的唇彩竟然是那種十分豔麗的濃妝,兒稍稍露出的牙齒皓白一片,沒有絲毫掉落衰退的意思。這樣清白的貝齒及潤澤的口唇豈是一位年邁的婦人而且時機窮的那種所該有的嗎?

細想想,這絕對不可能!

在這位老婦人的身上,她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或許是因為職業病的緣故。但是她卻篤定,這位表麵上裝作“老婦人”的女人,其實不過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她為什麼要裝作一位老婦人?

她有什麼目的?

江婉目送著這位老婦人離開,半晌之後,她對著某個方向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走回二號垃圾箱,取出裏麵的黑袋子,提著走向了那片廢墟地帶。

韓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眼鏡瞬間一亮。他知道,那位老婦人真正的身份了,也知道了麵前不遠處那個漂亮的回收員是裝扮的。他的驚訝並沒有持續多久。一瞬間他像一位先知一般把握住了整件事情的命脈,就仿佛這一切都可以被他看穿一樣。而該下來的就是反擊的時候了!

“想不到啊,兩個女人都是厲害的角色,明明都知覺我們在這裏,卻像是故意演戲一般,竟然可疑做得那麼逼真!嗬,女人心海底針!這下我們反而被牽入了這戲份之中了。高明!”韓依心中默歎一聲,順著回收員的目光,瞧著遠處那棟高樓之上那個熟悉的背影。雖然隻是一個背影,可他卻還是認得出來的。

那個熟悉的人,那個他沒齒難忘的男人!

阿輝?阿輝也是勒索團夥中的一員?正好韓依也應該回報阿輝一些東西。他的恩賜韓依可是永生莫忘——那可是他人生的頭一次恥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借刀殺人,對敵人人次就是對自己殘忍!

“敵人!”第一次,韓依用這樣的口吻說出這麼個詞。

隨後四人跟蹤那位回收員,七彎八拐的走過很多巷道,此刻入眼的卻是一片荒涼的廢墟。這塊廢墟無一絲遮擋物。隻要從上麵經過,哪麼必然會暴露目標。因而四人選擇入夜潛進廢墟遠處那件孤立的破房子。

江婉並不在意被四個小子跟蹤。其實她是故意這麼做,因為她突然厭惡那群人,厭惡這種坑蒙拐騙,行遍大江南北的奔波生活,她希望自己能夠像普通人一樣,極平凡有溫暖,更重要的是——踏實!

江姐早已在拿到錢的時候,她便驗證過一遍,這以黑袋子錢都是貨真價實的百元大鈔,從車站一直提到窩點,她感到有些吃力。抬手將錢甩在地上,頓時那袋子裏蹦躂出幾遝現鈔出來,直惹得旁觀的一幹人等紅眼畢現。除了把門的守衛兩人之外,圍觀的人神情都很激動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地上那鼓鼓的一袋錢,眼中泛出貪婪的神色。隻有阿輝,他看完那帶錢之後,對此感到很滿意之外,他卻隻是嘖嘖幾聲,走進江姐,把玩著手中的小刀。看著她:“你幹得很漂亮!”

遮陽算不算是誇獎江姐的能力?

然而不然,這句話說完才僅僅三秒!

三秒之後那把把在手中的匕首卻毫無征兆的架在了江姐的脖子上!

“你出賣了我!”這看似雲淡風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怔住在場其他幾位盯著錢看的人。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投在江姐的身上。

“出賣我,必須付出一頂的代價!”阿輝寒著臉說道,“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你呢?”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江姐不答反問道。神定情閑,似乎麵對的不是什麼嚴肅的事情。此刻她比平常卻更顯得鎮靜。

“那個小子被我虐待了一番,之後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一絲憐憫,當他餓得無法支撐的時候,你的眼中卻無意間露出除了一絲仇恨。不是對他,而是對我的仇恨吧。我也希望你不會叛變我們,背叛組織,但是很不幸,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組織的紀律一向都是很嚴明,對待叛徒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過處在個人的情麵上,我給你個麵子。隻要你現在求我,然後真心改過,我可疑給你一次機會,既往不咎。你覺得遮陽可好?”

“你認為我可能回頭麼?”一個人迷蒙的人生在哪麼一天突然見到一絲光明,漸漸心底萌生了光明的種子,發芽,成長;開花,結果,又怎麼可能點到空間,時間違背常倫。江姐閉上雙目,沒有一絲後悔。

眼鏡望著突如其來的變故,瞪大著那不算很大的眼眸,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任憑他想破腦袋他也整不出頭緒來。什麼背叛,什麼代價?他們這是在演戲麼?——真夠諷刺,分贓的時候內部突然鬧矛盾?

“二鍋頭,一塊兒綁到梁柱上去。今晚有客人要光臨這裏。叫兄弟們打起精神準備充分!撐過今晚,明天一早立即轉移!”阿輝並沒有發現韓依一行四人已經跟蹤到達了這裏,但他卻猜到江姐一頂會串通一些人來救綁在梁柱上的小子,那個可惡的小子!

江姐知道這時一個很好的機會,狡猾如阿輝這種備份的人又何嚐不知呢?

之前的那位老婦人其實是女警司偽裝的。在後來女警司想通那幾個小子的用意後,笑罵道:“臭小子,腦袋挺靈光的嘛,要是我有這樣聰明的手下,我也就不諱這麼累了。這次便算了。如果以後再這麼陰我,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咯咯。”女警司不經意間卻是笑了。那笑如果讓眼鏡看見了,絕對會讚一句:笑比桃花,冰雪消融!

女警司意識到自己的笑意,可是卻馬上收斂了起來,換作那一副冰霜冷豔的樣子。這一瞬間,就好似從來都未曾發生過一樣,那笑似乎今生就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臉上。

她和寥局商量很久。終於這天下午五點,一身撿破爛打扮的她出現在韓依等眾人的視野之下。可他們卻未察覺出自己這個冒牌貨。哪麼也就是說,這個局內的易容師的卻是個中高手,已經毫無破綻,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當然這也隻是她想想而已,易容這種東西即便再完美也是有破綻的。

A計劃進行的出乎意料的順利!

這一步,女警司裝扮成老太婆極有深意。一方麵更快的逼迫那幫勢力盡快露麵,另一方麵是提醒韓依。而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一渠道進行初步接觸,對這幫歹人初做評估,當然也是越準確越好!

與她接觸的是那個同樣裝扮的回收員。那個女人也不傻,竟然幾次試探自己,也幸得自己夠穩重這才安然離開,不然隻怕還未出手,便已經打草驚蛇了。

夜很快籠罩在這座城市上空。接著夜色,韓依幾人開始了行動……

那間破陋的房子中燃起了一堆篝火,亮光透過牆縫打在外麵的荒野上,給這篇荒蕪的廢墟增添了一絲生氣。

梁柱上,眼鏡諷刺道:“這就是你們這幫混蛋的作為,不講信用,不講信義,更不講人性!”

阿輝一人坐在火堆旁,卻並未理睬眼鏡。他把那一堆錢整理好放在一個準備的皮甲中,然後一個人坐在火堆旁看似悠哉的喝著酒吃著肉。倒是同被綁在一起的江姐輕哼了一聲,顯得很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