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昆侖仙居的墨塋了,你也從當年的小辰子變成了現在的蘇慕言。我們……早已不是從前了。”
蘇慕言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看著她,嘴邊有苦澀的笑容。
不是從前麼?
可誰知道,如果可以,我願意用一切換來時光回到從前。
就在這時候,床上的鏡夜打了個哈欠,慢慢的睜開了朦朧的眼睛,扭過頭,睡眼惺忪的看著兩人,敢情這小子一直在睡覺啊。
“夜兒,你醒了。”默塋衣袖不可擦覺的在眼角擦拭了一下,站起身來,將鏡夜扶起來,靠著自己,“夜兒,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鏡夜有些詫異的扭過頭看著默塋問道。
“額,”默塋愣了一瞬,轉言問道,“夜兒,你,你還記得你昏……睡覺之前發生過什麼嗎?”
“睡覺之前?”鏡夜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忽然從默塋懷裏跳起來,拉住默塋的手,仔細看了一會後,皺眉道,“咦,師傅,你的手怎麼沒事了?不對啊,我記得那個羅烈把師傅你打傷了的,然後我很生氣,然後……額,你是誰?”鏡夜這是似乎才看到站在那裏的蘇慕言。
“你好,我叫,我叫秦辰。”蘇慕言看了眼默塋,微笑道。
“秦辰?你好,我叫鏡……默夜。”
“是鏡夜吧。”蘇慕言淡淡的笑著。
“額,你怎麼……不是,師傅,是默夜對嗎?”鏡夜說著,看向默塋,眨著眼睛道。
默塋有些好笑的看著鏡夜,“隨你自己啊。”
“什麼啊,什麼就隨我自己。”鏡夜轉過頭,看著蘇慕言,忽然眉頭一皺,抬起頭看著屋頂,咬著大拇指,片刻之後,再次低下頭,對著蘇慕言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在木瀆鎮那天晚上,客棧後麵的那個嚇我一跳的是你吧。”
“木瀆鎮,客棧?”聽到鏡夜的話,默塋怔了一下,轉過頭向蘇慕言看去。
蘇慕言微笑著點頭。
“啊,真是你。”鏡夜有些警惕的看著蘇慕言,然後湊到默塋耳邊,小聲的道,“師傅,你怎麼認識他的,我跟你說你,他不是好人,那天他嚇我,讓我,讓我把一直蝴蝶捏死了,我,我本來不想那樣的,我……”
“夜兒,是他救了我們的,他以前也是師傅的好朋友。”
“啊!?是嗎?”鏡夜轉過頭來,看著蘇慕言,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仰起頭,一臉不屑的說道,“師傅,原來人真的是不可貌相,你看他,擺著張臉,一直在那笑,故作深沉,笑裏藏刀說的就是他了,一定不是什麼好人,這年頭,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能……哎呦!秦辰,你幹嘛打我,你再打一次試試……哎喲!你,算了,我一讀書人,不跟你個流氓一般見識。你還打,誰打我誰小狗。”
鏡夜從床上跳下來,“嘿嘿,師傅,我餓了,去吃東西吧,我先走了。秦辰,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哦。”說完,拿著外套就跑了出去。
“額,”默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鏡夜跑出去,帶著歉意對蘇慕言道,“慕言,抱歉,這孩子平時也不這樣,剛剛也不知道是咋了。”
“你難道沒注意到麼?”蘇慕言似笑非笑的道,“這小子在我們剛剛說話的時候就醒過來了,隻是一直沒睜開眼睛。”
“那他……其實知道你叫蘇慕言?那你為什麼還?”
“我不是說了麼,我喜歡那個名字。”
“額,我出去看看夜兒。”默塋說完,逃離似的離開了房間。
看著默塋跑出去,蘇慕言眼神變幻,其實他剛剛還有一句話沒說,禁血之徒,隨著血脈的覺醒,性格也會慢慢發生變化,除非自己極力的克製,不然禁血之徒到了最後,不管他是何種性格,一定會是最極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