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我身先士卒衝了上去,和大驚失色的大便超扭打在一起,“別管我,追上去!”我再次大吼,身後的眾人被我奮不顧身的英勇行為深深激勵,紛紛報以崇高的敬意,然後目光堅定,步履沉穩,從我和大便超身邊一個個穿梭而過......黃正平還想上來搭把手,被我一個憤怒的目光嚇得縮了回去。
“行了,人都走遠了,從老子身上滾開!”大便超大罵道,俄後又懊惱道,“老子剛才那一刀子不窮凶極惡嗎?為什麼你小子這麼怕死還撲上來?”
我撿起染血的大砍刀把它扔的遠遠地,不屑道:“你當我傻啊,我那可憐的同事在剛才被你們砸中的時候就掛了。”我離得比較近,看的也真切,大便超他們跳下來的一刹那,我那同事正好仰著頭,這一下子頸椎直接壓斷,我幾乎都聽到了細微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倒是你,為什麼決定束手就擒了,你老婆怎麼辦?”
大便超坐了起來,平靜的看著最後幾隻飛僵緩緩倒下,樹蔭剛好擋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了一絲神秘感:“嘿嘿,你不傻我更不傻,我這不是主動再替他們斷後嘛,如此忠誠英勇而又孤膽英雄式的表現即便是厲永年那個老混蛋也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啊,所以再走之前他已經告訴了我我老婆的藏身之處了,他認定我肯定回不去了吧?”
“事實上你的確回不去了。”我有點悲傷。在整個事件中,大便超一直扮演者被脅迫的一方,他內心不想殺人不想回來但現實又不得不逼他回來逼他助紂為孽,但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不管他願不願意,他犯法是既定事實,既然選擇在這裏繳械,也就意味著他要為過去幾個月的事情埋單。“是啊,回不去了。”大便超向後一倒,怔怔望著被樹冠遮掩的天空,“我給你個地址,你去幫我接一下我老婆,就說他老公得過幾年回去看她了......我說,我不會被判死刑吧?”
“你殺過人沒有?”
“應該沒有吧,誰知道呢,興許有人過了幾天被我揍的傷勢複發嗝屁了也不是沒可能。”
“誰知道呢,興許死不了吧。”我不確定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故意暴露你們的行蹤,不然一個農民怎麼可能會在案發現場找到你?”
大便超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誰知道呢。”
瞧著大便超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道:“真他媽的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好不我建議一下法官一槍崩了你得了。”“你敢!”大便超一個二踢腳把我踹翻在地......
禍害人間上千年(算上“搬山道士”時期)的鬼王黨終於在齊魯大地的小莊小溝中翻船覆滅了,大便超平靜的接受了我遞上去的手銬,冰冰涼,但他卻是笑著接受。羅覓不愧為一代悍匪,據說最後依舊負隅頑抗,但他終究是人不是神,被我們以人數優勢死死壓製在了崖邊的一角,羅覓眼見活路無望,仰天長歎一聲,背著吐血不止的厲永年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頗有南宋滅亡時陸秀夫背著末帝殉國的大氣概,隻是後者一跳名垂青史,羅覓一跳依舊惡貫滿盈,所以說,勇氣用對地方很重要。比較意外的是,梁鐵彪出奇的謹慎,居然還派人花了兩天時間在山崖下尋找羅覓、厲永年的屍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梁鐵彪的做法我還是很欣賞的。當羅覓和厲永年的屍體被打撈上來時,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長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屍體不怎麼好看,厲永年的甚至都已經肢解了,但我們還是在原地不厚道的彈冠相慶了好一會兒。
因為林墨那攤子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所以我們立功受賞,升官發財的事被拖後了,期間我去探望了一次楊曦,丫頭恢複的很快,心情也很好,一口氣吃了兩個醬肘子,把我嚇得不輕,難不成這丫頭住一回院還胖了?這也忒違和了?
從楊曦那兒回來,我照著大便超給我的地址,驅車去接他老婆,原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卻愣是驚得我滿頭大汗。
ps:即將完結,還在堅持的看官們寒鴉不勝感激,多餘的廢話等完結撒花後再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