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吳三桂的副將那麼大個官,為什麼死後不像那個都尉一樣,弄個大的山坡土嶺什麼的做墳墓,偏偏跑進洞裏來葬呢?”
這一問大家一時語塞,因為大家想的跟這個話題根本就不沾邊,倒是特盾慢悠悠的鄙視著彩虹。
“上曆史課的時候你肯定是打瞌睡,回去多看看小學課本就知道為什麼了。”
彩虹白了一眼:“你曆史厲害?有本事你告訴我為什麼。”
特盾瞄了彩虹懷裏的背心一眼,就好像很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樣把頭扭過一邊去不做聲,彩虹自然知道他還在為背心生氣,也就很大方的說。
“你要是說的對,我把背心還給你。”
特盾眼睛裏閃過一抹喜悅,興致就來了,指著彩虹說:“你說的,不許反悔哦。”
“你再不說我就反悔。”
這話有用,特盾幹咳兩聲馬上就接著說:“吳三桂是明末的總兵,鎮守雲南,後來他放清兵入關建立大清皇朝,所以順治皇帝封他為平西王,仍然駐守雲南;但是到康熙王朝他自立為王,跟另外的兩位王爺在當時稱為三番之亂,也就是說他造反了,所以他的副將來到廣西死掉,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去弄個大墳墓呢?當然是葬得越秘密越好了。”
彩虹聽得有滋有味連連點頭:“也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難怪都沒人知道到底這個墓是不是真的。”
那是自然,要是有人知道,這個墓應該早被盜了。
“然後呢?你們就一直打探這個墓的真實性?再然後你們就決定要來盜墓?”
鎖錯這時候忍不住把話題轉過來,他想知道的不是什麼吳三桂,他想知道幽骨和特盾瞞了他多少東西。
幽骨點點頭,特盾和彩虹看氣氛不太對,也不再討論吳三桂了,都沉默的看著兩人。
鎖錯深深的吸一口氣又吐出來,“你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這件事的?再說一遍。”
幽骨再次平淡的回答:“三年前。”
三年前,那時候特盾因為在工地偷電纜被抓坐牢,特盾一直說他當兵,事實上他並沒有真的當過兵,而是因為偷盜被抓住勞教,他把坐牢說成了“當兵”。
“三年前特盾還在坐牢,你們怎麼可能策劃要盜這個墓?我一直懷疑你們三年前有問題,今天你們不給我說清楚,我們就兩散。”
幽骨看著特盾,兩人四眼相對,默然無語。其實兩人都清楚鎖錯真正關心的並不是什麼時候策劃盜墓,而是那三年幽骨和特盾都在幹些什麼,作為死黨,被隱瞞事情的確令人不爽,那三年裏發生的事情實在蹊蹺,可偏偏任鎖錯怎麼追問兩人就是不說。
特盾從兜裏摸出一包煙來分給每人一支,自己首先點上狠狠抽一口,隨著一口濃濃煙霧噴出,特盾言語有些沉重。
“別提當年了,都已經過去了。”
幽骨也狠狠吸一口煙卻不說話,低著頭陷入往事,除特盾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三年前特盾你老媽生病我跑前跑後,又花錢又要去看望,你TMD說是在坐牢,可實際上偷偷跑回來鑽般岩洞。你們有多少事情瞞著我,說啊!”
說起這件事特盾的心裏痛苦不已,特盾在心底深處深深感激著鎖錯,但是感謝並不是用語言表達就可以,他會把鎖錯當兄弟,否則今天在這裏的,絕對沒有他鎖錯夫妻倆的位置,然而兄弟歸兄弟,有些事情也沒必要說出來觸碰內心的傷痛。
特盾此刻把頭垂得更低,一言不發。
見沒人反應,鎖錯指著幽骨繼續罵:“三年前特盾坐牢我花一萬塊錢找人在牢房裏罩著他,難道我都沒有資格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嗎?”
幽骨知道一提起這件事特盾就會很痛苦,他真的不想再讓鎖錯說下去,但是他仍是低著頭沒有去看鎖錯的眼睛。
“知道了又能怎樣?你隻要知道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知道我跟特盾不會舍棄你就夠了,有些事情不是你經曆過的就不要再苦苦追問。”
是的,無關自己的經曆過程就沒有權利去追問別人的隱私。一句話把鎖錯堵得沒了詞,他憋著氣默默的看著幽骨和特盾好半晌,幽骨和特盾仍然低著頭不再言語,彩虹有些沒搞清楚狀況,茫然的看著鎖錯的舉動。
“好,好。”
鎖錯用手指指著幽骨和特盾,憤然向剛剛他和彩虹換衣服的地方走去,丟下一句話。
“算我三十年來看錯你們兩,從現在起我們各走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