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李浩山問。
李新宇說:“後來,他既然這麼說了,我沒有承認我通過什麼手段提前獲得了知識儲備,我隻是對他說,他這個想法很有意思,為了他這個想法喝了一杯酒。然而,然而這杯酒我剛喝到嘴裏,就遭到了反噬。”
李浩山聽完李新宇說的,又確定的問:“你確定你沒有承認,也沒有默認?”
李新宇搖了搖頭:“絕對沒有,當時我雖然喝的有點多,但是這種事情,我就算喝的爛醉如泥,也不可能忘記的!”
李浩山點頭,又拍了拍李新宇的手說:“嗯,這個事兒你就不要再想了,安心在這裏養身體。我稍後會去打電話問一下喬先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新宇點點頭:“嗯,爸爸,對不起!”
李浩山站起來,歎了口氣說:“這個夏飛,你以後不要再接觸了。還有,明天我會雇一個專職護士來照顧你,你要做的就是盡快恢複過來,讓我和你媽媽放心。”
李新宇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李浩山離開病房,在病房旁邊的座位上,他的妻子正忐忑的坐著。
“阿芳,宇兒沒事兒的。”李浩山走到妻子麵前,安慰的抱著他的肩膀說。
李浩山妻子點點頭,終於忍不住哭了:“老公,宇兒真的不會有事兒嗎?”
李浩山點點頭:“我保證,我李浩山的兒子,我看誰敢動!”
“好了,好了,不哭了,一會兒把眼睛哭腫了,宇兒看到又要心疼了!”李浩山給妻子抹了抹眼淚。
妻子點點頭,收住了淚水,然後起身說:“老公,今天我想在醫院照顧宇兒,你明天還要工作,就先回去休息吧!”
李浩山點點頭:“嗯,不過你今天也要注意休息。明天,我會找個專職護士來照顧宇兒。”
離開醫院後,李浩山驅車回家。
在好多年前,富裕起來的李浩山,就在城西的別墅區買了一套相當大的別墅。
在別墅的三樓有一個小隔間,這個隔間是他們家的禁區,從這個小隔間被單獨隔開以來,一直都隻有李浩山能進,就連他的兒子李新宇都隻進去過一次。
在輸入了遺傳密碼,又掃描了眼睛虹膜後,加密的大門打開,李浩山走進了這個陰暗的幾乎都看不到什麼光的房間。
當李浩山走近隔間,隔間中的聲控燈亮了起來。
在這個隻有十幾平米的房間中,除了一張不大的桌子,竟然沒有任何其他的擺設。
這張桌子是四四方方的,全部由紅褐色的木頭拚成,這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體積不大,但是看上去卻相當的厚重。
一米來高,一米見寬的四方桌子,四條腿就好似長在了地麵上一般。
李浩山恭敬的走到桌子麵前,眼神中露出了一些恐懼和掙紮,好似在桌子上的那個黑色手機不是一個手機,而是一個魔鬼。
再害怕,再恐懼,也比不上自己兒子的性命安全。
再掙紮了片刻後,李浩山終於咬了咬牙,伸手將桌子上的手機拿了起來。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老式手機,小小的屏幕,實體的按鍵。
呼……
李浩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按下“1”鍵。
小小的屏幕亮了起來,在藍色的屏幕上,竟然出現了無數的條紋。
這些雜亂無章的條紋快速的組合在一起,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猙獰的圖案,一個好似隨時擇人而噬的惡魔。
如果夏飛在這裏的話,看到手機上的圖案,肯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
因為這個猙獰的圖案,和他在夢裏見過了兩次的怪物是那麼的相似。
哪怕他記不清在夢裏的怪物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那擇人而噬的恐怖氣息卻一模一樣。
當手機屏幕上的圖案成形後,李浩山將手機放到了耳邊,然後他的眉頭就深深地皺了下去,他的牙齒死死地咬著,甚至因為太過用力,導致了他麵部的肌肉有了些許抽搐。
這樣子就好像在承受著難以形容的痛苦。
不到五秒鍾,李浩山的臉上就已經因為這痛苦遍布了豆大的汗珠,五秒鍾後,他皺起的眉頭終於一點點的鬆開。
在電話中,也終於傳來了一個聽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李浩山,這個時間點,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你那住院的兒子吧?”
聽到這個聲音,李浩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用幾乎膜拜的聲音叫道:“喬先生,請明示!”